熱鬧的食堂逐漸冷寂了起來，那些身著黑色西裝的npc們都不見人影，還坐在這裏的隻有那些玩家。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劉介正在清點隊伍的人數。
一個又一個的新人低著腦袋，跟個雞崽一樣，端端正正坐在那裏。
劉介隊長的臉色不怎麼好，娜娜隊長的神色也很難看。
是在她的看護下，人沒了，那麼大個活人居然就能這麼不見蹤影。
“北川佐子呢？怎麼少了一個人，都要到時間了。”
“有人看見她了嗎……我已經在廁所找過了，沒人。”
而娜娜副隊長質問著，卻無一人回答，全是啞巴。
她的視線掃了新人一圈，最終還是停留在了艾克斯的身上。
這個黑發金瞳的女人趴在桌麵上，打著困倦的瞌睡，睡眼惺忪，但在這之前，她應該是和北川佐子在一起的。
娜娜副隊長沒辦法，隻好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把艾克斯搖起來。
“有看到北川佐子嗎，艾克斯，她之前和你待在一塊兒來著。”
聲音很輕柔，像是怕嚇到貓咪一樣。
當然，那或許也不是貓，而是一頭睡著的雌獅子。
保持禮貌是很重要的，粗魯的態度保不齊會讓自己被一頭睡著的獅子咬一口呢。
“北川佐子？看見過了。”
艾克斯從瞌睡裏醒來，迷糊地回答著，娜娜副隊長正好欣喜，下一秒的話又讓她的心沉默穀底了。
“北川佐子……那個綠色頭發的家夥違反規定被開除了，拿著辭職單就走了。”
話語很直白，卻也很可怕。
“被開除了？北川佐子那邊發生了什麼？”
娜娜副隊長趕忙追問了下去，但艾克斯隻是簡單陳述了情況。
“北川佐子被開除了，因為多次違規研究所規定……娜娜副隊長，開除了就不是員工了，不必在意她。”
那是分外冷淡的態度，詳細的細節也隻有艾克斯本人清楚。
娜娜還想問個什麼，艾克斯卻已經不說話了。
黑發金瞳的女人沉默地像個雕塑，無論娜娜副隊長再怎麼問，她也不說了。
娜娜副隊長以為是情況太過慘烈而導致產生了心理陰影，隻能作罷。
“辭職？那不就是死了？！”
但錢大金又是在那裏驚呼，讓本來就不怎麼好的氣氛更加惡劣起來。
他的身子聽到‘辭職’這個詞就是一陣哆嗦，像是被喚起了靈魂深處的恐懼。
本來大夥都顧忌什麼而沒提及‘死’這個晦氣的詞，但是現在被點破後，錢大金的恐懼似乎傳染給了其他人。
“死……真的死人了。”
半邊臉還貼著膏藥的眼鏡仔也失神地喃喃自語，一副嚇得六神無主的模樣。
早上的同伴，現在位置就空空如也，半天的時間就減了員。
劉介隊長正想出聲說什麼，坐在眼鏡仔旁邊的黃毛男王強突然從位置上起身，以迅而不及的速度衝到了艾克斯的跟前。
這個穿著露腋背心，外麵光膀子留紋身的男人相當粗暴地拽起艾克斯的衣領，扯著，光是這樣還不夠，又是揮起拳頭想要動粗。
像是瘋了……紅了眼睛。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害死了佐子！婊子，裝清高的**，老子看見了，你他媽中午就跟佐子在一起。”
一邊罵著，那拳頭就要打在艾克斯的臉上，卻是被劉介阻止了。
錢大金在旁邊勸，說著王兄弟冷靜點，傷和氣。
但是錢大金客氣，劉介卻不會客氣。
這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一腳踹在黃毛的肚子上，黃毛躺倒在地板還想起來，於是劉介隊長又補了一腳。
把這家夥打得要嘔出來後才把王強重新拖回位置上。
“老子不管你那姘頭咋了，但是別在我眼皮底下鬧事。”
“不把我放在眼裏是吧？私人恩怨要鬧都去沒人的地方鬧，在這裏，先把話說清楚。”
隊伍裏要有秩序，要有隊長的威嚴震懾，不管誰對誰錯，是不是有人惡意坑害另一個人，至少不能就這樣鬧起來。
第一天減員並不在他的意料之外，劉介隻是覺得在中午這個時間段減員比較古怪。
而被製伏在椅子上的黃毛男王強，嘴巴上還是不消停，罵罵咧咧。
他怒瞪著艾克斯，紅著眼睛，仿佛有血海深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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