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奪下賀司煥手中的眼鏡,但奈何眼前太模糊什麼都看不清,幾次都撲了個空。
賀司煥揚起得意的笑,“你還是不戴眼鏡好看。”
祁枳怒目瞪了她一眼,一張笑臉又羞又憤,還怕吵到了祁昌國。
幹脆踩了他一腳,將眼鏡奪了回來,轉身進了房間,將門關上,不給賀司煥追上來的機會。
賀司煥吃痛的皺眉,看著眼前的門關上,因為逗了一下小姑娘,心情好了不少。
翌日一早。
賀司煥起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裏已經沒有人了,隻留下一點早餐,放的時間長了有些涼。
昨晚祁家的訂婚宴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祁家把張娟母子攆走,這事兒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大家表麵上看見祁昌國一句話都沒有,但私底下的話小話可不少。
村裏的婦女幹完活都喜歡圍在一起嚼舌根子,張娟以前也是她們中的一員,混的熟路了,幾個婦女難免不為她說話。
“你們知道嗎,我昨晚聽見張娟罵罵咧咧的,聽說是被趕出祁家了。”
“也是,你說祁昌國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管理家務,裏裏外外不都是張娟幫著,現在女兒長大了,反而是倒打一耙,真是過分。”
“也不知道張娟現在怎麼樣了。”
……
祁昌國剛從農場回來,站在不遠處黑著臉。
幾個長舌婦看見了,識趣的互相提醒一下,就當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祁昌國沒有說話,隻是佝僂著挺不起的腰身,從那些人麵前走過。
等到祁昌國走後,那幾張碎嘴有開始嘟囔起來。
“你看他,什麼都不說,這不就是心虛了!”
像是這樣的談話在一天之內不停的發酵,愈演愈烈。
張娟和祁進勇不在,但這兩個人命深深的刻在了村子裏,時不時的就被提起。
祁昌國麵上不說什麼,但心中複雜,連著身體更加不好,狠狠咳了幾聲。
“爸你沒事吧?”
祁枳剛從孵化器那過來,就看見祁昌國的臉色不太好。
現在看祁昌國,還猛咳不止起來。
祁昌國擺了擺手,臉色難看的看著祁枳,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事。”
祁枳心情複雜,抿了抿唇角,最終隻是安慰一句:“爸你別聽外麵的人胡說。”
祁昌國勉強擠出個笑,比哭還難看。
張娟的目的可不是讓全村一直嚼舌根子。
“媽,你這兩天都在忙什麼?”祁進勇吞了一大口泡麵,見張娟回來,嘴上支支吾吾的問著。
張娟看著自己兒子就知道吃,氣的不輕。
眉心緊鎖,走上前戳著祁進勇的腦袋,“你除了吃就知道吃,到手的鴨子都飛了你還有心情吃。”
她恨鐵不成鋼啊!
祁昌國差一點就死了,眼看著祁家的資產都是他們娘倆得了,就差那麼一點。
祁進勇倒是好,這麼大的資產沒了,還有心情吃呢!
張娟雙手環著胸,無奈的歎一聲氣:“我剛去賀氏的大樓,放了幾張照片。”
像她們這樣的普通人自然接近不了賀氏董事長那樣的人物了。
她就隻能將賀司煥和祁枳的照片留在前台,並且告訴前台,這是關於賀家大少爺的一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