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校長，李小晴和張柔兩人的臉刷地一下慘白，祁枳趁機一把從張柔的身下逃脫出來，站起來後跑到了賀司煥的身邊。
“對不起，我……”
顧不得自己渾身狼狽，祁枳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燈光已經亮堂，她也看見了時間，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賀司煥不語，微微搖頭，伸手放在祁枳肩上，將她攬進自己懷裏，“方校長，你說，做出這麼惡劣的行徑，該怎麼處罰呢？”
方校長的額頭都冒出冷汗了，這小賀總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都還沒造成傷害呢，就已經扣上了惡劣的帽子，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賀總，按照校規，這等品行的學生，肯定是不在學校的考慮範圍。”
這句話，便是要做開除處置。
聞言，李小晴急了，她爸爸跟方校長可是舊識，還給了他不少好處，他怎麼能開除她，“伯……”
“隻是賀總，”方校長話沒完，音量卻高了不少，直接蓋過李小晴的話。
“您看，這俗話說的好，眼見不一定為實，您心切祁枳同學不假，可要說處罰，我想還是得問一下祁枳同學的意味，畢竟，當事人的感受最為重要，您說是不是？”
方校長話是對著賀司煥說的，可眼睛看向的，卻是祁枳。
都是人精，這小賀總今天這陣仗，擺明了就是為祁枳討公道，那麼誰說情都沒用，除了祁枳。
隻要她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什麼都沒有問題。
祁枳被方校長看得頭皮發麻。
她是反應慢半拍，可人卻不傻。
方校長擺明就是要她放過李小晴兩人。
賀司煥沒同意也沒反對，隻是默默地等著。
“咳咳咳……”
就在這時，方校長手握拳輕咳了幾聲，張柔還搞不清楚情況，就被李小晴一把拉起來，“祁枳，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鬧大了，而且張柔也受傷了，我們也算是得到應有的懲罰。”
張柔頭上還疼著，她不忿地看向李小晴，結果反被她瞪了一眼。
沒看見祁枳背後有靠山還是校長都搞定不了的人嗎，現在姿態放低，服軟裝一下，等事情揭過後，多的是機會悄無聲息教訓祁枳。
李小晴這一瞪，張柔的智商瞬間回歸。
她兩能在學校內為所欲為，受害者還敢怒不敢言，靠的可不隻是囂張的氣焰。
“對，祁枳，是我們玩笑太過了，大家都是同學，實在沒必要鬧得這麼不愉快，你說對不對？”
張柔語氣放緩了，看似姿態放下了，實則還是那個傲慢的性格，自認為的軟話裏，連一點道歉的意味都沒有。
短短幾分鍾時間，決定權就交到了祁枳的手中。
方校長笑著看向祁枳，三人勝券在握。
除非賀司煥能護住她一輩子，否則祁枳要想在這個學校混下去，除了原諒，沒有其他選項。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一分鍾後，祁枳終於抬頭，眼睛亮晶晶地，連眼鏡都無法削弱其中的堅定，她緩慢又堅定地開口，“不好意思，我拒絕。”
她，拒絕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