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枳說著走到了賀司煥身邊,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麻藥的藥效過去,賀司煥動了一下手臂,想要坐起來。
祁枳察覺扶住他,男人皺著眉靠在床上,說話還有些吃力。
“小傷而已,顧朗明,你有點太小題大做了,纏這麼多的紗布。”
賀司煥不悅的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顧朗明騰的一下就站了
小傷?
“賀司煥,你自己看著,我給你縫了二十針,你告訴我這是小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氣的翻了個白眼。
作為醫生,他真是見不得作為自己的患者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剛剛如果他們再晚到10分鍾,賀司煥就會因為失血過多休克。
而且他的傷口很深,一旦感染也很有可能出現一係列的問題。
結果這個男人還在這裏說是小傷?真是不可理喻。
祁枳見他發火愣了一下,趕緊開口圓場。
“顧醫生說的沒錯,你這可不是小傷……”
“先生!”
一道慌張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小李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賀司煥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急什麼?有什麼話慢慢說。”
他這麼一提醒小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是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太多,急著開口道。
“今天圍堵夫人朋友的那幾個人已經送進了警局,通過他們的供述已經知道了背後的指使人……”
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臉上生出了幾分為難,似乎很難開口。
賀司煥徹底的失去了耐心,不耐煩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吞吞吐吐了,快點說,是誰!”
賀司煥一聲低喝,小李身子一抖,趕緊開口。
“是段譽。”
“誰!??”
這個名字一出,除了祁枳一臉迷茫,旁邊兩人臉色皆是一變,顧老明更是驚得瞳孔放大,他不敢置信的出聲,嘴角抽了抽。
“段譽是誰?我記著微微從來不認識這個人啊。”
這……
顧朗明抓了抓頭發,見賀司煥沒有說什麼,他也不敢多說。
不過他是真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和段譽有關。
這個段譽自小就生長在沈家,他的父親當年是沈老爺子的貼身保鏢,老爺子很氣器重段成,甚至把他當成一家人看待。
所以段譽出生之後一直都生活在沈家,他自小習武,老爺子安排他保護沈可,他自小與沈可形影不離。
段譽與沈可就在一所學校,他平日裏向來穩重,如果沒有沈可的命令他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
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沈可所為。
祁枳看著他欲言又止和旁邊男人黑到極致的臉色,她清冷的臉上劃過一抹不悅。
看這兩人的反應,他們肯定是認識段譽,那幹嘛還要吞吞吐吐?
“所以說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枳冷聲開口,賀司煥幽深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浮動,他佯裝無事的搖了搖頭,開口。
“這件事情還是等調查清楚我再和你說,你去看一下你朋友吧,我知道你擔心她。”
賀司煥淡淡開口,顯然是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