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賀司年深深看她一眼。
而沈可站在那裏，雙眸緊盯著他，可他轉身離開，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留給她。
隻見她清澈的眼裏滿是不舍地望著他的背影，賀司年看著心中溢出苦澀，隻感覺手腕處的傷痛的他忍不住發顫。
或許是他心裏的痛意讓他克製不住。
沈可看向賀司年，這才注意到他流血的手腕，斂下思緒連忙拉著他坐了下來，就地取材先為他簡單包紮。
“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
驀地，沈可說道，聲音極輕。
他抬眸看向眼前低頭為她包紮的沈可，薄唇輕啟，“你想說什麼？”
聞言，沈可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隨機繼續為他包紮著，“如果你愛我，就幫我。”沈可抬眸冷冷地看著賀司年。
她以為自己可以忘掉賀司煥，可事實證明她忘不掉。
她的眼前仿佛還閃過賀司煥在舞池中廝殺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幕幕怎麼揮都揮散不開。
她的心已經完全被他占據，再也進不來第二個人。
賀司年伸手握上她的手臂，苦澀地道，“我曾經也想過幫你完成你的心願，可愛人這件事我們不能勉強不是嗎？”
言下之意，就像他不能勉強她一樣。
沈可聽著，她從來不覺得她是在勉強，可看著賀司年清澈的目光，她的手竟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她恍了下神，目光有些遊離。
“他是愛我的，隻是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以前很愛我。”沈可回過神來，直視著賀司煥年語氣堅定。
賀司年坐在那裏，一雙深色的眸沉沉地睨向她，“你要是發泄夠了，我送你回家。”
沈可不滿，秀眉擰著掙開他的手。
“你可以幫我的，我求你幫我，隻要她不再出現，他一定會重新愛上我的。”沈可幾乎嘶吼著說道，漂亮的臉蛋上有些猙獰。
“送你回去。”賀司年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牽著她離開。
沈可就這樣被他牽著，而她的嘶吼在他的眼裏絲毫不起作用。
兩人走出酒吧，外麵的路上聚著大片濃霧，散都散不開。
賀司年握緊沈可的手徑直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煙霧漸漸散開，賀司年拉著沈可坐上了車。
“……”
車行到一半，又停下來。
沈可被賀司年從車上帶下來，有些莫名。
“我們走一段。”
賀司年站在路邊道，這麼說著，卻將她背了起來，背著她踩進無邊的黑夜。
“以後誰當你的女朋友一定會很幸福。”沈可抱著他的肩膀，靜靜凝視著前麵的路。
這條路沒什麼車輛，路燈也少，幽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前麵的路況。
不知道前方是四通八達，還是絕路。
“你知道的，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
賀司年低沉沙啞的聲音突然在黑夜裏響起。
沈可垂眸看向他的側臉，意識到他又要當心理導員，便勉強笑了笑，“你知道的，除了賀司煥我誰也不會要。”
沈可將他的話改了名字還給他。
聞言，賀司年停下步子，臉色瞬間黑下來，“拜托，現在能不能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