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煥緩緩道，視線始終在她平靜的臉上停留。
“所以你還要愛她嗎？”
深邃的眸直視她情緒有些急切，她不想看著他再繼續在她的身上犯賤下去。
而她不自知，她何嚐不是呢！
“沈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我和你說的很清楚，我不會愛你。”
或許是祁枳的出現，賀司煥的態度變得更加堅硬，語氣幾乎涼薄到了骨子裏。
絲毫不顧及眼前的女人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
沈可再也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步，清澈的眸子看著他，一字一頓道，“在你的心裏，我真的一點比不上她嗎？”
她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愛憐，哪怕隻有一絲絲，她的心裏也會很感恩。
可是沒有，自始至終他的臉冷的讓她似乎身處在冰窖裏一般。
讓她控製不住的顫抖，連聲音也抖得厲害。
看著她這副模樣，賀司煥的心裏不是滋味極了，他沒有忘記她為他付出了多少，可是感情這件事。
他沒有辦法勉強自己。
驀地，沈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撲在他的懷裏，任由淚水滑過臉頰。
她不要失去他。
感受著懷裏人兒的悲傷，賀司煥眉頭緊縮，大掌抬起又在半空中停下。
他不能給她一絲幻想。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給你想要的。”賀司煥聲音極輕，在她的耳邊響起。
沈可離開他的懷抱，抬眸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難看的臉，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賀司煥，為什麼愛你的人你不要？祁枳她根本就不愛你，她不值得你對她好。”
沈可的話一字一句都清楚落盡他的心上，可他沒有辦法對此做出回應。
站在那裏，大腦一片空白。
沈可抹去臉上的淚水，掏出手機，蔥白細指快速在屏幕上點著。
{我根本不在意賀司煥，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驀地，祁枳冰冷的聲音在病房裏響起，清澈而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賀司煥看著沈可手中的手機，瞳孔一陣放大。
“你聽到了嗎？”沈可看著他道。
他俊秀的臉此刻青白著，看著沈可的眸忍不住的愕然失措著。
盡管他的心裏早已經清楚，可當這一切親自聽到的時候，他還是控製不住的感覺到冷。
刻骨的寒意將他緊緊包圍。
“司煥，隻有我才是真心愛你，不顧一切愛你。”沈可急切道，再次撲進了他的懷裏。
賀司煥不受控製，將懷裏的人兒緊緊抱住。
“嘶！”
或許是他太過用力，沈可身上傷口傳來清晰的痛感，讓她忍不住輕呼出聲。
賀司煥仿佛被這一聲輕呼喚醒，猛然鬆開她。
“對不起，我……我剛剛有點不清醒。”賀司煥低頭呢喃道，踉蹌著身子坐在沙發上。
“我知道你的心情，就像是你一次次拒絕我，對我……”沈可欲言又止，觀察著他的神情。
“沒關係，還有我在你的身邊。”
沈可輕聲道，來到他的身邊坐下，將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沈可，就算我和祁枳不可能，我和你之間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