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賀司煥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坐直身子，臉色再次恢複平靜。
看著他淡然的臉，賀司年眉宇間覆上一抹詫異。
“怎麼？不替我感到開心嗎？”
賀司年笑著道。
賀司煥轉眸看著他，薄唇扯出一抹邪氣的弧度，緩緩道，“這件事在我的意料之中，隻是……”賀司煥欲言又止。
兩人四目相對，他輕聲道，“沒想到這麼快，你可以啊！”
聽著他的話，賀司年看著他，滿意地挑眉。
“你呢，和祁枳怎麼樣？”
話落，賀司年在賀司煥的臉上看到一抹失落，很快他揚唇道，“快了。”
“是嗎？”
賀司年為他感到高興，肩膀撞了撞他的。
低眸看了眼時間，賀司煥站起身，冷聲道，“公司最近你上心一點，我要去醫院陪她，不能比你落後太多。”
賀司煥說著，來到椅子前拿起西裝外套，便要離開。
“爺爺最近快回來了，我們一起吃飯。”
賀司年道。
“嗯。”賀司煥應了一聲，大步走出房間。
……
醫院裏。
小芳按照地址找到了祁枳的病房，推門緩緩走了進去。
祁枳聽到聲響，抬眸看去，就見包的像是粽子的小芳向自己走來，頓時有些詫異。
她坐起身，粲然一笑道，“其實你不用來的，我覺得好多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芳看著她不錯的氣色，在她病床前坐下。
她將自己裹得嚴實，頭上戴著絲巾，讓人隻能看到她一雙漆黑的眼睛。
“沒事，我自己在家待著也悶，你不在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小芳道。
祁枳看著她，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自從她出事到現在，祁枳有太多的疑惑，一直沒有機會向她說，現在看著她精神還不錯的樣子，她抿了抿唇。
驀地，病房氣氛變得沉悶，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夫人，你是不是有很多的疑問？”
小芳感受到她的內心，緩緩問道。
對上她的視線，祁枳咬唇點頭，道，“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難言之隱？如果是的話，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經過這段時間，祁枳沒有非要知道的欲望。
對她來說，一條年輕的生命可以活下來，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夫人，謝謝你，我原以為……”小芳說道欲言又止，看著她溫柔至極的臉，心裏感覺溫暖、舒服。
她出事後，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事實證明，她沒有選擇錯。
“小芳，後期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把你送去國外，那裏的醫療設施會好一點，你身上的傷也可以恢複好一些。”
祁枳道，嗓音輕柔，堅定。
小芳看著她，眼裏盛滿感激。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打開，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溫暖時刻。
“祁枳，感覺怎麼樣？”
賀司煥邁著大步走來，手中還拎著他跑了幾條街買來的糕點。
聽著熟悉的聲音，小芳轉頭看過去，眼底驟然變冷，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攥。
賀司煥也看到坐在病床前一身黑衣，把自己裹得不露一點皮膚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