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年對著她說道，“等你準備好。”
聞言，沈可麵色緩和，抬眸看著他道，“謝謝你。”
賀司年頓了頓，骨骼分明的手摸了摸她的發尖，薄唇輕啟，“傻瓜，應該是我和你說謝謝，謝謝你願意愛我。”
聽著賀司年的話，沈可心裏沒有半點高興，隻有無盡的沉重，仿佛此刻有顆石頭正壓在她的心上。
許久，她再沒了困意，“司年。”
“嗯。”
賀司年應了一聲，聽上去有些疲憊，似是昏昏欲睡。
“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可以不要說出去嗎？”
沈可聲音極輕，可在安靜的房間裏，她的話還是清楚落盡賀司年的耳膜，字字有力砸進他的心髒上。
他緩緩睜開雙眸，嗓音略帶微顫，“怎麼了？是還沒有準備好嗎？”
沈可搖頭，“我……我還沒有想好。”
聞言，賀司年明白了什麼，一顆心似是跌進深不見底的懸崖。
‘“睡吧，我答應你。”
賀司年道。
沈可試圖從他的聲音裏聽出情緒，可她始終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在他的懷抱沉沉睡去，這樣莫名的安全感讓她覺得很安心。
……
醫院裏，賀司煥守在病床前一直到深夜。
他聽著她勻勻的呼吸聲，握著她的手像是如獲至寶。
直到再次醒來祁枳在身邊看到守在麵前的男人，她的心像是被細針紮了一下。
她的手還被他緊緊握著，祁枳看著他熟睡的臉，眉眼處溢出一抹心疼。
“在你的心裏我真的值得你這麼對我嗎？”
祁枳喃喃自語，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天方漸漸泛起魚肚白。
等祁枳再次醒來時，聞到病房裏彌漫著早餐的香味。
她頓時覺得肚子咕咕叫個不停，賀司煥拎著早餐走到她麵前，將桌子支起來，將早餐小心翼翼放在她麵前。
看著他一連串小心體貼的動作，祁枳的心突然軟得一塌糊塗。
“你不吃嗎？”
看著賀司煥坐在自己麵前，靜靜注視著她的臉，祁枳疑惑問道。
“我吃過了，你快趁熱吃。”
賀司煥溫柔道。
祁枳覺得有些餓了，便埋頭吃了起來。
賀司煥就這樣看著她，覺得心裏滿足極了。
“我今天去公司處理一些會議就過來陪你。”賀司煥低頭看了眼時間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祁枳道，聲線冰冷。
聞言，賀司煥頓了頓，英俊的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安，漆黑深邃的眸子深沉地注視著她道，“怎麼了？不高興了？”
“沒有。”
祁枳將頭低的更深，不敢去看他此時的眼睛。
她怕自己會再次動搖。
賀司穎說得對，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何不趁一切還沒發生之前扼殺掉他們之間的一切。
看著她躲閃的視線，賀司煥心底不好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祁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賀司煥質問道，來到她的麵前情緒有些激動道，“是不是……是不是誰和你說了什麼？”
“不是，隻是我自己覺得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