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力想要解釋，卻始終連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站在那裏，隻能任由眼淚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
可她的眼淚換不來任何人對她的憐憫。
賀司煥走過來，薄唇輕啟，“沈可，現在你滿意了嗎？達到你的心願了嗎？司年那麼愛你，你為什麼隻會傷害他？”
所有人的話像是一把利劍，毫不留情插在沈可的心上。
任由她哭的撕心裂肺，換來的卻始終是眾人的白眼。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這樣的……”
沈可哽咽著，看著賀司穎，她失去理智試圖想要去拉她的手，卻反而被她狠狠推開。
“沈可，我恨你，如果我哥哥因為你有任何的傷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賀司穎聲線極冷，看著她悲傷的樣子，心底隻有無盡的厭惡。
驀地，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
賀司穎和賀司煥急忙上前，醫生走出來，摘掉口罩看著滿是急切的兩人。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他實在傷的太重，現在病人的生命體征還算平穩，但很難熬到天亮。”
醫生頓了頓，無力垂下了頭。
聽到醫生的話，賀司穎身子一軟，及時扶住了牆才沒有摔倒。
賀司煥眼底蘊藏這無盡的怒火，卻還是保持平靜道，“有多少生還的可能？”
聞言，醫生深呼一口氣，“目前來看，隻有%20，他很可能熬不到天亮，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話落，醫生離開。
賀司煥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又一記清脆的耳光聲，他才拉回思緒，看著賀司穎再次抬起手，狠狠落在沈可的臉上。
‘如果我哥哥死了，我絕對讓你給他陪葬，你為什麼不放過他？你還嫌害他不夠嗎？現在你滿意了嗎？’
沈可站在那裏，任由賀司穎鋪天蓋地的嘶吼和粗暴。
她全身像是被抽幹了力氣，沒有絲毫反抗。
“沈可，你最好祈禱司年沒事，否則你整個沈氏都會永無翻身之地。”
賀司煥來到她的麵前，嗓音似是從地獄傳出來一般陰鶩，落在沈可的耳膜裏，她緩緩抬起眸，看著他英俊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
“對不起，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擔，請不要連累他們。”
沈可一字一字道，聲音極輕。
這時，李霄綺目光落在她纏著紗布的手腕，起身走到她的麵前，“沈可，你很清楚，在司年的心裏，他還是愛著你的，隻是你一直都不願正眼看他一次。”
李霄綺的聲音極輕，可卻比任何難聽的話語還讓她難過。
是啊，她明明知道，在賀司年的心裏是有她的位置，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如此胡鬧。
她恨極了自己，她抬手狠狠落在自己的臉上。
一個接著一個，直到她手腕處再次有鮮紅滲了出來。
賀司穎看在眼裏，卻絲毫不解氣，恨不得將她撕成兩半。
“我知道，我做什麼都無法補償，可我求你們，讓我今晚守在他的身邊，我求求你們。”
沈可低下頭，纖細的身子像是一片紙，仿佛一陣風吹來，她就會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