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匕首落在她的臉上,月銘猙獰的盯著月涯,本以為她會嚇得大喊大叫,結果非但沒有還是一副冷漠樣。

“求饒啊!你隻要求饒我定饒了你。”

“對你求饒,你還不配。”

月銘冷笑,“配不配不是你說的算,而是我,宮月涯事到如今你可後悔?”

“後悔什麼?”

“後悔你的所作所為。”

月涯眸子一冷,眼中滔天恨意湧現,“我後悔沒早點殺了你母親,還有那個所謂的父親,他們害死我外祖父害死我母親,他們罪該萬死。”

月涯的話激怒月瑉,他再也不想廢話,冷聲道:“走!我會讓你後悔的。”

“去哪裏?”

“我母親因為你被抓,你難道不該做點什麼?”

話落,他收回刀子,撕扯著她的頭發朝著外麵走去。

天已經大亮,城樓之上,月銘的匕首落在月涯脖頸處,他猙獰的看著前方,俯瞰整座陰氣沉沉的城池。

另外一邊,出城尋了大半夜的鳳緒澈接到暗衛消息立馬朝著城樓趕來。

“江肅你隱藏在背後,如果月銘敢做出對月涯不利的事,看本王信號,本王抬手,你便用箭射殺,生死不計,一定要保住月涯安全。”

“是,那屬下這就帶人去隱藏。”

“嗯!”

城牆之上,大風飛舞,吹得月涯瑟瑟發抖,今日的天氣突變,寒意十足,星星點點雨水落下,打在她與月銘的身上。

月涯可笑的很,“你拿我要挾攝政王放了你母親,月銘你是豬嗎?”

“攝政王與我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怎麼可能為了我放了你母親,你這是以虎謀皮,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閉嘴!”月銘怒吼出聲,手中的匕首再次緊了一分,一絲血絲在她脖頸處閃現。

“鳳緒澈為了你把他們關入大理寺,你對他而言絕對不簡單,要不我們賭一把,就賭他會不會為了你殊死一搏。”

“簡直愚不可及,他不會。”

月涯寧願相信公豬會上樹也不願相信鳳緒澈會救自己,哪怕昨夜的表白也隻是他心中那該死的尊嚴慰藉,自從被傷了一次,她特別理智,尤其是感情方麵,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

鳳緒澈趕到的時候雨越下越大,大的整個京城都處在朦朧之中,雖若隱若現可他還是看到了城樓之上的兩人,心刺痛。

明明自己為了趕路全身已經濕了,可他想的依舊是她衣服全濕,該是會冷吧!千萬不要著涼才好。

“你看,來了。”

月銘很滿意看到鳳緒澈冒雨而來的樣子,眼中帶著狂喜,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月涯看到了城樓之下,馬匹之上,一身黑衣緊裹,滿身雨水的男子。

他鬢角滴水,衣服滴水,整個身體都是水,可依舊高坐在馬匹之上,擔憂的看著她,完美的如同神帝一般,那副睥睨天下的氣勢依然在,可那份眼中的擔憂卻好似隻屬於她。

心微微觸動,月涯莫名眼眶紅了,沒人會來救自己。

他是第一個。

“月涯,你說你這種被人嫌棄的下堂婦,竟然會勾引的王爺為你牽腸掛肚,甚至冒雨孤身來救你,嘖嘖!你這命可真好。”

“少廢話,要殺要刮盡快來,你真以為他是來救我的。”

“那要不我們等下試試?生死抉擇,他會選誰?”

月涯冷笑,她也想試試,試試她這樣沒人在乎的人會不會有人拚死來救她。

鳳緒澈大聲質問,“月銘,你好大的狗膽,給本王把她放了。”

“王爺莫急,隻要你放了我母親,讓瀟哲放了我妹妹,讓我們一家四口離開這所城池,那麼我便安然放了她。”

“嗬嗬!”鳳緒澈嘲諷一笑,“你憑什麼以為本王會為了她放人,一些螻蟻,本王從不在乎。”

“螻蟻,”月銘笑哭了,“月涯他說你是螻蟻你信嗎”

“信,如何不信?”月涯苦笑,心中有了希望,聽到這兩個字確實有了失落。

鳳緒澈冷聲道:“既然如此,還不把她給放了。”

大雨漂泊,砸在他們身上,徒留滿城寂寥。

“我說過,要放人可以,把我母親妹妹帶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匕首再進一步,血溢了出來,很快被雨水衝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