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聞著身邊那味,沒趕他就不錯了。
許大茂卻是拿出火柴,嗤的一聲點燃,大口吸著,片刻後半支煙就成了煙灰。
“許大茂,你有事就說,沒事趕緊回家洗洗去,別在這裏埋汰人。”
“嘿,閻大爺,還真有事。”閻阜貴將煙灰抖掉,“我啊,今個可是替你們家出了口惡氣。”
“惡氣?什麼惡氣?我們家可沒有受惡,你少胡說。”
許大茂嘿嘿一笑,湊到閻阜貴跟前小聲說道,“今天我……”
隨著許大茂的訴說,閻阜貴的臉上露出笑容,最後更是哈哈大笑。
“大茂,你這事,做的夠格!”
“這種事情,發現了就要堅決製止,絕不姑息。”
“那當然了,咱們一樣,都是嫉惡如仇的性子,眼裏揉不得沙子。”
許大茂起身,“閻大爺,要下雨了,我先回了。”
“好!”
閻阜貴站起來相送,等許大茂過了垂花門,閻阜貴一口濃痰吐在地上。
“誰跟你一樣!不要臉的家夥!”
轉身,“孩她媽,好消息,好消息!”
“呸!”
許大茂同樣吐在牆上,“老子就是用你的錢,氣死你。”
轟隆隆
低沉的雷聲傳來,仿佛在告訴眾人雨水要來了。
片刻後,豆子般的雨點搭在地上,噗噗的不斷響起。
院子裏,成熟的西紅柿黃瓜都被楊小濤摘了,此刻剩下的秧苗正迎接著大自然的恩賜。
啪啪啪
噗噗噗
雨滴不斷降落,很快就連成了線,就像織布機一般,一根根絲線直立落下,成了線林。
天地一片黑暗,不時竄出來的閃電照亮周圍,如同俏皮的孩子,東一下西一下的毫無規律。
整個四合院在這場雷雨中變得沉默。
不論是前院閻阜貴家的幸災樂禍,還是中院裏賈張氏的咒罵,亦或者是後院裏許大茂的得意。
都在這雨水中,洗刷幹淨。
“下雨天,好睡覺啊!”
楊小濤把書桌前的窗戶撐開,露出的空立馬被水占據,屋子裏的濕度迅速增高。
一旁,旺財搖晃著尾巴,一副討好模樣。
而事實上,旺財確實在討好,因為它還沒吃飯呢。
楊小濤卻不知道似的,隻是摸摸狗頭,然後拿起紙筆,想了片刻,開始書寫。
陳大爺,大媽!
近來可好…
…
賈家
棒梗餓的找東西吃,看著碗裏最後一個窩窩頭,也不嫌冷硬,拿起來就吃。
“奶,媽還回來嗎?”
賈張氏正拿著小米粥給小槐花喂著,中午吃剩下的,他也懶得熱熱,反正天熱的很,也不涼。
看到棒梗把最後的窩窩頭吃了,賈張氏填填嘴唇。
隨即眼神狠厲,“誰知道死哪去了。”
看著棒梗,心裏還是給秦淮茹留點麵子。
在她心裏,秦淮茹肯定是在外麵鬼混,都忘記家了。
反正都上環了,她還有什麼顧忌?
“奶,還有吃的嗎?我餓!”
棒梗吃了一個窩窩頭,那能吃飽,看著賈張氏哀求著。
賈張氏肚子也餓得慌,“等著,一會兒奶給你做麵條。”
說完放下碗,就去麵缸裏挖麵。
嘎吱嘎吱
麵瓢跟缸底發出刺耳的摩擦,賈張氏費力的聚了一瓢二合麵粉,隨即看著見地的麵缸,又抖了兩下。
現在才八月初,下次領麵還要月中,中間還有一個多周呢。
家裏現在沒了麵,後麵的日子怎麼過?
現在可沒有易中海給他們家送棒子麵。
賈張氏頭一次感覺到,這當家好累。
沒一會兒,賈張氏開始加水和麵,一旁的棒梗小當都在那看著,等著賈張氏的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