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量驟然提升了好幾個分貝,帶著怨恨和惱怒。
“我問你!他到底碰你哪兒了!”
鄭楚瑤有些被嚇蒙了,好像穿越以來,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原主的記憶裏,倒是有很多他瘋狂偏執的行為。
……
第一次治不住,以後還會變本加厲。
鄭楚瑤決定擺爛,哭怕他。
徹底斬草除根!
一時間,女人眼角的淚溢滿眼眶。
嘩啦,潮湧而出。
淚水漣漣,嬌柔,委屈,淒慘。
我見猶憐。
她又適時將自己的手腕扶上椅背,露出紅色可怖的傷。
腕處稍稍痊愈的傷口,已然被他剛才捏的再次掉了皮……
斛律光懊惱的閉眼,垂眸,心裏一陣抽搐。
再抬眸時,眼底的猩紅逐漸沒了顏色。
終是,態度軟下來。
他蹲下身,將人攔腰抱了。
他將人抱進閨房,再次為她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嘶~”
女人疼的皺了眉,淚水還掛在臉上。
“你以為就你疼?”
他冷著臉低頭處理傷口,說出話的嗓音卻比平時厚重,帶著一絲冷漠。
女人聞言,淚水又奪眶而出。
他抬眸,“你再哭~”
低頭傷口綁緊,“~我會更疼!”
他站起來,轉身就走。
“他沒碰我!”
待他轉身,她對著他的背影柔柔的,糯糯的說道。
“明月哥哥,他沒碰我。”
他身體一怔,回頭。
俯身,將人從床沿逼進去一些。
眼眸深邃,“當真?”
“牽手算嗎?”
他臉色溫潤下來,噙了些邪佞的痞子味道,“不算,但~牽手也不行!”
停頓片刻,勾唇,“不然……”
女人盯著他的雙眸,“不然怎樣?”
他似還在思考用什麼語言能嚇唬住女人。
她驀地纏繞上他的脖頸,“吧唧”一口親在他的唇間。
“不然,下次再犯,明月哥哥,便要了瑤瑤吧,反正瑤瑤已經是你的人了,也不差這一次。”
他心跳慢了半拍,她說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
這是,心裏認可了?
她說完,徹底放飛自我,往後一仰,仰麵躺回床上。
掛著淚痕的臉,閉上眼眸,喃喃自語,“好困,明月哥哥晚安。”
什麼意思?撩完人,她自己倒先睡了?
“可是瑤瑤,我~想碰你了。”
她重睜開眼,男人竟一本正經的臉俯在她的正上方,隱忍而克製。
再閉眼,“嗯。”
“先幫我寬衣,束胸勒的我難受。”
斛律光目光一滯,喉結滾動。
實在是,腦海中畫麵感太強。
這女人還說自己沒發育?這發育了,得成什麼樣?
鄭楚瑤撐起半個身子,挑眉不滿,“明月哥哥,你就不能~”
“~浪一點?”
他皺眉,“浪?那是什麼?”
她輕描淡寫,換了一種問法,“你有過幾個女人?”
他心下猶豫,還在忖度她的意圖,女人會吃醋嗎?竟能問出這種問題。
鄭楚瑤窮追不舍,“嗯?”
“及笈時,皇帝給過一個,後來,高丞相塞過一個。”
她撅嘴,思索比劃著,“浪,就是有經驗,然後床癲功夫很厲害那種。”
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耳根紅透,問出了許久想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