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鄭楚瑤睡到日上三竿。
滾落樓梯的疼與被人碾壓過的疼,交織著,她叫苦連天……
昨夜,她終究沒起得來床榻,是斛律光將膳食喂進她嘴裏的。
藥也是他塗的。
睡夢裏依稀聽見他引導自己伸展開身體,塗藥,撫上豐盈……
他舌尖黏膩的觸感,能察出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和情緒。
她實在沒力氣了。
已無暇羞愧,任他擺布罷了。
就原主這樣的絕色,再配上她的矯揉造作,他不上癮,才怪?
睡醒後,也收到了林成的信。
“鄭小丫,見字如麵。忽聞家中變故,已連夜先行離去,你安心養病,後會有期。”
落款,林小叔。
她半躺在床榻上,閱完了他的信。
揉著額,神情上蔫蔫的,落在斛律光眼裏,卻像是失落。
他站在門外,目色冰冷。
“方啟,回鄴城查一下這個林成。”
“將軍懷疑他?”
“上次從淩雲寺下來,他腳步極快,不像普通的商賈人士,倒像是…帶兵打仗之人。”
方啟眉頭蹙起,陷入沉思,“將軍這麼一說,我倒是留意到他身旁之人,也似不像普通的家奴……”
“他們會不會是梁國或西魏奸細?”
“不管是不是,查一下就知道了。”
“是。”
他對鄭楚瑤身邊的所有男子,都抱有十二分的敵意……
回鄴城的路上,鄭楚瑤在馬車裏昏昏欲睡。
躺在斛律光的膝上,被他撫著臉頰和發,並無力氣拌嘴。
接二連三的受傷,再加上經曆了非人的床第之事,她累極了。
這原主的身體,實在是弱。
走了幾日,到了鄴城城門外。
鄭楚瑤腦袋上已拆除的繃帶,斛律光又命陳老道給她纏上去。
“明月哥哥這是?”
他摸了摸她頭上已經纏好的繃帶,眸子如水,“哥哥可不想再越牆抱你。”
“畢竟~哥哥認真的吃過瑤瑤的~每一寸了~”
“瑤瑤已然是哥哥的女人了~”
說完,他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這是要光明正大的抱著她出雙入對了?
她拋了個媚眼,“那,好吃嗎?”
他一把拉過她的手臂,將人半拽進懷裏,湊近她的耳垂,“手感極好,口感絕佳,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凝雪白膚,太嫩~”
他蠱惑嘲弄的聲線,“下次別哭了,哥哥心疼~”
鄭楚瑤,“……”
她瞪他一眼,“那還不是,明月哥哥太狠~”
他抬了抬下頜,眼眸半眯著,正色看她,“是哥哥太強~”
鄭楚瑤,“……”
雖然是事實,但,顯得她更弱……
他眼眸婉轉,意味深長,“路還很長,瑤瑤要學會~接納~”
“我要是~就不那?”
他眉眼彎起,“那可由不得瑤瑤了~”
鄭楚瑤撇了撇嘴,百轉千回的神色,“反正下次~也該是我們成婚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