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瑤站在城門口,望著大軍開拔去小關的方向,映入眼簾的,卻終是一片飛揚的塵土。
她想起斛律光的好,不知不覺間濕了眼眶。
“小姐,別哭了,將軍總會回來的。”
“你不懂!”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滴,失落的轉頭,準備往回走。
一抬頭。
人群的熙熙攘攘裏,斛律光牽著戰馬,駐立著,與她相隔不足百米。
他一身金輝色鎧甲,眸色寥寥。
她的淚忽而滴落下來。
小跑著撲進他的懷裏。
“瑤瑤。”
他沙啞著聲音,將人緊緊地摟在懷裏,心跳加速。
片刻之後,擦去她臉上的淚滴。
“這是~為哥哥流的眼淚?”
鄭楚瑤卻不答,嬌嗔道,“我以為明月哥哥已經走了。”
“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念瑤瑤了。”
鄭楚瑤仰頭,踩著他的戰靴,踮了腳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冰涼,人卻是熱烈的。
他動情已久,寬大的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濃烈的吻,由淺入深。
直到鄭楚瑤瀕臨窒息,斛律光才難舍難分的將人放開。
“明月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但哥哥一有時間,就給瑤瑤寫家書,可好?”
鄭楚瑤在秋風裏點了點頭,“那我等明月哥哥的家書。”
他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她的頭,“那哥哥走了?”
“嗯。”
他回了回頭,“真走了?”
“走吧!”
走了幾步。
他卻再次回頭,轉身,大步到她眼前。
長臂一伸,他便將人拉進懷裏,下頜抵在她的發絲間,唇角狠狠的吻了一口。
然後,毫不猶豫的,再轉身,踩了馬蹬,一躍而上至馬背,揚長而去。
“駕!駕!駕!”
他身後,是馬蹄揚起的塵土。
遠去的,是無盡的路途。
鄭楚瑤看著他漸行漸遠,想起剛才他的失控與不舍,竟生平有了羞澀的的感覺。
上了馬車,回到將軍府,她突然開始認真讀書習字了。
她覺得,其實古代的詩詞歌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畢竟,她在現代也是個努力奮鬥的大好青年。
轉眼間,一月有餘。
斛律光終於寄來了家書。
斛律夫人看著鄭楚瑤興致勃勃的樣子,心裏的空虛感也得到了暫時的滿足。
他給鄭楚瑤的家書單獨用蠟油封著,一層層包裹在給斛律夫人的家書最裏側。
隻有一句話。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問瑤瑤好!”
鄭楚瑤回信,“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願明月哥哥所向披靡。”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想之念之,唯睹物思人之。~問瑤瑤好!”
鄭楚瑤托著腮幫子,坐在月光淒淒的台階上,心莫名的飄遠。
他睹物思人?
睹什麼?
送他那隻醜到爆的錦囊?
她自顧自笑了,那是她隨便找了個物件糊弄他的,無非為了抓住他這根救命稻草。
垂眸間,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腰上的玉佩,頓時來了靈感。
“圓月夜,明月思佳人,怎奈相逢遙無期,碧玉天,楚瑤念君遠,唯願相思離人短。~願明月哥哥凱旋而歸。”
她小跑著回到書房,歪歪扭扭的將這段話寫下來,封好。
原來,她自己也能寫詩作賦了。
……
小關戰場。
硝煙彌漫,橫屍遍野……
斛律光越過千軍萬馬,在火光中踏著滿目蒼涼,馳馬而來。
他在馬背上疾馳奔跑,長矛所到之處,無不哀嚎一片。
一矛刺穿西魏首領的頭顱。
“淩霄,將俘虜分類處置!”
“將軍,如何處置?”
“作惡多端者斬首示眾!其餘人等押解回鄴城。”
小關之戰,一戰便是六月有餘。
捷報不斷。
已然過了元日除夕,迎來了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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