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子時,元府府門被拍打的震耳欲聾。
鬧鬧哄哄的,府裏家奴攔也攔不住,外麵的人橫衝直闖的往裏闖。
“禦林軍在此,追查刺客!”
隻聽禦林軍指揮使一聲令下,“搜!”
禦林軍便四散開來,亂七八糟搜起來!
老夫人和中郎將元欣著急忙慌的,從寢屋一邊穿衣,一邊奔出來。
鄭楚瑤佯裝剛睡醒,打著哈欠也出了寢屋在旁側看熱鬧。
元欣陰沉著臉,看了看四周黑壓壓全副鎧甲的的人,厲聲道,“請問王指揮使,這是為何?”
“回中郎將,老夫人,剛才追查刺客途中,發現賊人進了元府。”
老夫人振聲,“胡說!”
“先不說,賊人能不能進的來!就我等皇室宗親,是你等想搜就能搜的!”
話音剛落,一兵卒拱手上前。
“指揮室,在柴房發現被囚禁了一個瘋了的女子!”
說完,身後一衣衫襤褸,幹瘦如柴,渾身帶傷的女子被扯到眼前。
那女子腳上還戴著腳鐐。
她匍匐著上前,撥開胡亂肮髒的亂發,仰頭。
因為太瘦,臉頰深深的陷下去,本就美麗秀氣的眼眸深凹。
“梅兒?”
那指揮使臉上扭曲成驚詫不可置信的表情,忙半蹲下,“梅兒?”
“是你嗎?”
元欣也被驚了,“梅兒?”
“你不是出門看戲,被梁國人擄走了嗎?”
陳梅兒卻不理會元欣,激動的上前,瘦骨嶙峋的手臂扯著王思的衣袖,“救救我。”
“王思,救救我。”
王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梅兒,別急,你慢慢說!”
陳梅兒仰頭看了一眼老夫人,“他們關了我兩年,為了給元欣綿延子嗣,這府內不知還有多少屍骨未寒!”
元欣迷惑驚詫的偏頭看向老夫人,“母親,這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卻辯解著,“欣兒,別聽她胡說!”
繼而,趾高氣揚的指著陳梅兒,“你個賤人,休得胡說八道,詆毀我元府名聲!”
陳梅兒害怕的躲在王思身後,聲淚俱下的控訴,“花園旁那口井…井裏有屍首……”
王思一聲令下,“搜井!”
老夫人眼見著自己兒子元欣不可置信的眼神,隻得自己站出來,“我看誰敢!”
王思卻眼眸堅定。
“禦林軍本就肩負保護長安的職責!”
“我說—搜井!”
下麵禦林軍一隊人快速向花園旁的井口移動。
老夫人震懾道,“反了!”
元欣眼見那王思毫不畏懼那震懾,便不滿的厲聲。
“指揮使有什麼證據,有什麼理由搜我府邸?”
“中郎將稍安勿躁,理由?~”
“~馬上就有~”
話音剛落,禦林軍士卒上前,“指揮使,井下有三具人體骨骼!”
王思冷笑,“全部帶走!”
“找仵作—驗屍!”
說完,將陳梅兒扶起來,“梅兒,我帶你離開這兒!”
王思上前拽住他的手腕。
“陳梅兒是我的側室,指揮使憑什麼帶走?”
“憑什麼?”
“就憑人被你們囚禁二年!”
那王思將元欣的手臂掰開,甩下去,“中郎將,明日,咱們陛下麵前見!”
“還有,中郎將最好~跟老夫人對好供詞~別串供了~”
說完,將那陳梅兒打橫抱起來,便往外走。
元欣麵目無神,轉身對著老夫人。
“母親,到底怎麼回事?”
“府裏女子接二連三出事,難道?都是母親所為?”
老夫人深思熟慮般閉了閉眼。
“欣兒,為娘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母親,你糊塗啊!”
“兒是朝廷命官,母親卻在府中殺人!”
元欣長歎一聲,充滿悔恨與責怪。
老夫人神色憤憤不平,似不相信般,“你竟然,這麼跟母親說話?”
“你雖在外堅韌能幹,可回到府中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百孝為先。”
元欣捶胸頓足,“母親~”
“當下,我元氏皇族正是與丞相宇文泰爭權奪利之時,母親這是將我置於何地?將陛下置於何地!”
這元老夫人不愧是殺人如麻的高手,竟麵不改色。
“我等宗室皇族,還怕他宇文泰不成!”
鄭楚瑤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厚顏無恥,什麼叫迷之自信!
她剛入西魏時,就聽聞百姓誇讚宇文泰軍紀嚴明,知人善任。
且他禁貪汙、裁減官員、實行屯田等,深得西魏百姓愛戴。
把她都心癢癢的,想見一見這宇文泰的廬山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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