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金屬碰撞的聲音。
鄭楚瑤摔倒在地,並沒有等來被刺傷的疼痛感。
一回頭,便見斛律羨合著高憐已與優伶女子交上了手。
她懷裏護著的小長恭,已然哇哇大哭起來。
隨著肩上傷口的疼痛感,她眼神渙散,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
許是流血過多了?
“瑤瑤!”
隨著熟悉的呼喚聲,呼嘯而來的高大身影霎時到了眼前。
她身子一歪,便落進了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
丞相府亂成一團,小長恭已在世子妃的親自照料下被抱回後殿。
丞相府議事廳,高澄臨危就坐。
太醫上前稟報,“世子,小公子安然無恙,一切正常。”
高澄鬆了口氣。
“不過~”
“不過怎樣?”
“鄭三姑娘不太好!”
高澄重又緊張起來,“如何?”
太醫道,“匕首上有毒!”
“那毒,可能是梁國之物!”
高澄皺眉,“梁國?”
太醫,“正是,這梁國有兩種藥物無解!”
“一類是合歡散,非歡愛不得解,另一類是名喚斷腸草的毒藥—”
“—卻是無解!”
高澄從主位上站起來,“你的意思是,鄭三姑娘中的可能是這斷腸草?”
太醫噗通一聲跪下,“回世子,正是!”
高澄走下主位,繃著臉,對廳下一眾官員,“都下去吧,今日滿月宴到此為止!”
待眾人都已出了議事廳,段邵這才上前,“世子,要不要啟動我們梁國的細作軍團?”
高澄深思慮片刻,“啟動吧!吩咐下去,全力尋求斷腸草解毒之法!”
“另外,遍尋全國名醫,能為鄭三姑娘解毒者,賞萬金!”
段邵,“是!”
高澄換了一副嚴酷的臉龐,“將行刺之人嚴加看管,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丞相府行凶!”
段邵擔憂道,“這個優伶表演團是從滎陽來的~”
高澄,“滎陽?”
“先暗中調查,再一錘定音!”
“是!”
丞相府後院的待客廂房裏。
床榻上躺著鄭楚瑤,麵色蒼白,唇角發黑。
地上跪著好幾位太醫,麵麵相覷,唉聲歎氣。
“這毒無解啊~”
“是啊,梁國這毒著實厲害~”
“已經灌了湯藥了,無效啊~”
“都吐了好幾次血了,再這麼下去,可如何是好!”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聽的站在旁邊的高澄煩悶非常。
“吵什麼吵!”
“一幫飯桶!”
他轉而對著旁邊的斛律光,“將軍,我已讓段邵將軍去梁國尋解毒之法了。”
“將軍勿擔心。”
隻見斛律光臉色冷的發顫,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床榻上的鄭楚瑤。
斷魂草他在戰場上遇到過,但凡中了此毒的,無一生還!
“嘔~嘔~”
閉著眼眸的鄭楚瑤又連綿的吐著血,衣衫霎時成了鮮豔的紅……
斛律光奔赴上前,用手掌胡亂捏住了她的嘴角。
“瑤瑤~”
他眼眸猩紅,看著女人痛苦的鮮血噴湧而出,自己滿手也是鮮豔的紅。
“瑤瑤!”
聲音裏是隱忍的沙啞和堅硬的難過。
忽而,他想起了什麼。
“淩霄,快馬加鞭,去請淩雲寺的不為法師,或許他有辦法!”
斛律羨從門外進來,“大哥說的可是上次給瑤瑤解蠱毒的那位!”
斛律光冷著眸子點點頭。
“那我跟淩霄一塊去!”
說完便與淩霄急急出了門。
高澄惱怒的對著跪在地上的太醫,“你們,晝夜不停,給我研究解毒之法!”
“務必將鄭三姑娘給我醫治好!”
說完,他拍了拍斛律羨的肩膀,歎了口氣,邁開腿出了門。
幾個太醫晝夜不停,用控製毒藥擴散的湯藥吊著。
斛律光在房中站了一夜。
從點亮紅燭到第二日陽光升起。
一早,高憐和方柔帶著做好的餐食,推開廂房門。
陽光照進來,站在廂房中間的男子,身材筆直堅挺。
一頭白發!
“砰砰!”
方柔驚的手裏的碗筷應聲落地,摔成碎石,反射出耀眼的光。
斛律光~
~竟一夜白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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