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屋內。
斛律光將人小心翼翼的放上床榻,這才拿掉了她身上裹著的厚厚一層。
拉過被子,卻將人蓋了個嚴實。
他紅著眼,將女人的手握了,厚厚的手繭磨的鄭楚瑤手心疼。
她身子虛弱,也沒睜眼,隻覺的昏昏沉沉。
“瑤瑤,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他攥著女人的手,將她的手背送到自己唇邊,輕輕的吻了吻。
外麵響起淩霄的聲音,“老夫人!”
隨著一聲“咯吱”的聲音,門被推開,斛律夫人滿臉擔憂的邁著步子走進來。
“瑤瑤怎麼樣了?”
“母親,得好生休養些日子。”
斛律夫人走上前,看了看床榻上的鄭楚瑤,柔著聲音。
“是該好生養著,這種毒對女子身體虧損極大~”
她用手帕抹了抹眼睛,“我家瑤瑤,真的是命苦……”
說著,便對著身邊丫鬟,“把府裏所有大補的藥材食物全拿出來!”
“用心給姑娘做成甜食!”
“是,老夫人!”
然後,又轉頭看看斛律光,“明月,你也熬了好些天了,去睡一會吧。”
“母親,我不累!”
“明月~”
斛律夫人輕輕喚了一聲,便繼續道。
“遵瑤瑤母命,還有半年,她便可到成婚的年紀,母親盡快給你們準備起來!”
“免得夜長夢多!”
“謝謝母親!”
斛律夫人歎了口氣,“也苦了你了!”
說著,她又猶疑著小聲道,“明月,你那隱疾~”
“~最近可伴有心痛?”
“噓~”斛律光將食指放在唇邊警覺的輕“噓”了一聲。
然後,看了一眼床榻上閉著眼眸的女人。
他將斛律夫人請到離床榻較遠的貴妃榻邊,“母親,這邊坐!”
“孩兒從小,母親當親兒子養,那日,卻差點傷到母親,兒子~實在有愧!”
他垂著眼眸,臉上依然是清冷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緒。
“說什麼傻話,沒治好你的病,是為娘的無能。”
“唉~”
“你父親同丞相去了河橋,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幾日,你就借瑤瑤生病,先別去署衙了。”
說完,斛律夫人站起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母親慢走!”
等斛律光把自己母親送走,他回到床榻邊時,鄭楚瑤正仰頭睜著眼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