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瑤後退一步,避開他,“郡王怎麼來了?”
高洋僵立在半空中的右手,頓了頓,百無聊賴的放下。
嘴角卻依然帶著笑,“接瑤瑤回鄴城。”
鄭楚瑤,“?”
“明月哥哥如何沒來?”
高洋溫潤的笑,“瑤瑤先回府,我有要事和鄭公商議。”
說著,他掀開馬車的車門,“瑤瑤請!”
鄭楚瑤彎腰進了馬車,思緒亂飛。
整個丞相府和世子的渤海王府被陛下降罪入獄,如何高洋卻能置身事外?
還安然無恙的來去自如?
她掀開馬車的窗戶,對著外麵的淩霄招了招手。
淩霄湊近,“姑娘。”
鄭楚瑤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高洋帶來的人,“你待會想辦法打聽一下鄴城的情況,不行就來硬的。”
“好。”
大雪紛紛,這一隊華貴的馬車車隊,在滎陽大街上格外耀眼。
鄭楚瑤坐著的馬車,四麵掛著紅色的穗子,就像男子迎接鍾情的女子般,儀式感十足。
待到了鄭府,高洋又親自下馬,伸出手去攙扶下車的鄭楚瑤,卻被她避開。
“淩霄!”
淩霄上前,恨恨的看高洋一眼,伸出手,將鄭楚瑤攙扶下來。
高洋卻不惱,眉眼帶著笑意,跟在鄭楚瑤身後進了鄭府。
“郡王,稀客啊!”
鄭夜叔看見高洋,頓覺丞相府相關人,包括鄭楚欣已然有救了。
“鄭公,別來無恙啊!”高洋禮貌拱手。
然後,右手一揮,身後搬出數十個箱子,擺放在鄭氏廳下一排,然後一一打開,皆是金銀珠寶,依稀有各色衣衫。”
鄭夜叔迷惑,“郡王這是?”
高洋黑色的眉毛挑了挑,看了一眼鄭楚瑤,再走近他,“我記得鄭公答應過小侄,將瑤瑤許配於我?”
“這是小侄的聘禮!”
他說的彬彬有禮,道貌岸然,俊美的臉上充滿了成竹在胸。
鄭夜叔為難道,“這?”
鄭楚瑤上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郡王,奴婢實在粗鄙,配不上郡王。”
“我已與明月哥哥婚配,他早已下聘,我們不日將會完婚!”
高洋溫潤的笑了一笑,“真的嗎?”
“那,要是,斛律光不在了那?”
鄭楚瑤心猛的一沉,脫口而出的回擊,“你胡說!”
高洋抬眸不屑,“我胡說?”
“瑤瑤,昨日的軍報——”
“——斛律光,已戰死沙場。”
鄭楚瑤身子一抖,聲音裏帶著顫音,“不可能!”
高洋見狀,震聲對著自己身旁的侍衛,“東西拿上來!”
那侍衛畢恭畢敬的上前,手裏拿著滿是鮮血的手絹,遞給鄭楚瑤。
鄭楚瑤顫顫巍巍的,將絹子接過來,一層一層打開。
裏麵是已布滿鮮血的錦囊,正是端午日朱雀橋上她親手為他縫製的定情信物。
鄭楚瑤抱著那錦囊,一瞬間破防,失聲痛哭。
淩霄悲慟,“將軍~”
高洋卻似誘哄般,“瑤瑤,斛律光戰死沙場,屍骨無存,隻找到這個!”
“隻要瑤瑤能回到本王身邊,之前你與斛律光的事兒可以一筆勾銷!”
“本王的正妃之位,還是瑤瑤的!”
“以後,皇後之位也是瑤瑤的!”
鄭楚瑤卻早已悲痛欲絕,隻顧抱著那錦囊淚流滿麵。
高洋轉而麵向鄭夜叔,威脅的口氣,“是吧,鄭公?”
“既挽了鄭氏與瑤瑤名聲,小侄又能護鄭氏周全。”
“畢竟,曾經,整個滎陽誰不在傳,我與瑤瑤已有肌膚之親。”
鄭楚瑤悲慟出聲,“我不會跟你走,也不會嫁於你!我隻喜歡明月哥哥!”
她仰頭,帶著滿臉淚痕,一字一頓,“高洋,不要癡心妄想了!”
高洋垂下眸子,變了臉色。
“鄭楚瑤,是你違背承諾,變心在先,別給臉不要臉!”
他冷笑,“本王現在想要誰,便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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