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要再回來了。”
淩霄一瞬間讀懂了她話裏的意思。
鄭楚瑤眼見著獄卒將鄭麒麟抬出去,旁側跟著禦醫,這才放心的拉著淩霄往外走。
大牢門口,鄭楚瑤給淩霄準備了一匹快馬。
淩霄跨上馬,鄭楚瑤坐了馬車,堅持送他到鄴城城門口。
高洋對她寸步不離。
自然也是默默的坐在車內陪著。
鄭楚瑤顧不上許多,她要確保淩霄絕對安全才能放心。
“姑娘,我走了。”
“去吧,保重。”
此時,不宜話多,容易引起高洋的懷疑。
淩霄默默轉身,“駕!”疾馳而去。
看著淩霄遠去的背影,鄭楚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但願他能聚集力量去尋斛律光,但願她的明月哥哥還活著......
一回頭,便見高洋泠冽的目光盯著自己。
“瑤瑤…放心了?”
鄭楚瑤沒答,隻默默的上了馬車。
一路上,兩人無話。
等到了中原郡王府,府邸門口張燈結彩,大紅色的喜布漫天飛舞,喜慶而淒涼。
秦依挺著七個月的身孕在門口叫囂,“郡王人那?”
丫鬟們都垂著頭大氣不敢出。
高洋一條腿邁進府門,冷著臉瞥了她一眼,“找本王何事?”
“郡王,聽說您要納妃?”
“嗯。”依然一副不願搭理她的樣子。
“將軍,我不同意!”
高洋陰暗的眸子帶著壓迫感,“本王納妃,需要你同意?”
“你是個什麼東西!”
秦依氣勢弱下去,話卻句句擲地有聲,“我父,我表哥,我舅舅,都是郡王稱王稱霸的有力臂膀。”
“啪!”
一聲刺耳的耳光聲異常響亮。
秦依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
高洋厲聲,“你最好鼓動你所有至親好友去支持其他人!”
“賤人!”
他說完,牽著鄭楚瑤的手,丟下一臉委屈的秦依,往廳堂走去。
難道在他的心裏,女人都是賤人,棄如蔽履?
很明顯,這場博弈裏,高洋已勝券在握。
夜幕降臨,鄭楚瑤被丫鬟婆子們簇擁著換上了嫁衣。
屋內,纏綿悱惻的梳妝台前,一方銅鏡,映出女子絕色容顏。
鳳冠霞帔大紅色澤,柳葉彎眉顧盼生輝,唇紅皓齒晴空纏繞。
眉宇間,卻布滿了疲憊與哀傷。
高洋站在門口,看著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一時瞠目,站在原地挪不開步。
鄭楚瑤起身,走到門口,也不看他,徑直走向廳堂。
從她送走淩霄開始,就未說過一句話,心情定是糟糕的很。
高洋自知鄭麒麟的事上理虧,不便發作,隻一味跟在她身後。
等鄭楚瑤到了廳堂,發現斛律夫人竟在場。
她霎時臉色變得柔和,急著步履上前,“夫人!”
斛律夫人也奔赴而去,“瑤瑤,你怎麼樣?”
“我還好,大將軍和明月哥哥還沒消息嗎?”
斛律夫人搖搖頭,攥緊了她的手。
鄭楚瑤眼眶紅著,對著斛律夫人便跪下了。
“夫人,瑤瑤此生與將軍府無緣,但夫人在上,如瑤瑤親母!”
“感謝夫人養育教導之恩!”
“請受瑤瑤三拜!”
說著,她低頭磕了三個頭。
斛律將軍府如今無男子,以後必然風雨飄搖,她得打起精神,與高洋鬥智鬥勇。
斛律夫人抹著淚,泣不成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鄭楚瑤被武婢攙扶著進了書院高洋的寢屋,再也沒有機會與斛律夫人說話。
她一個人坐在床榻上,在燭光的搖曳裏濕了眼眶。
對斛律光的思念,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一時間,她意誌消沉,指尖掐進肉裏,恨的牙癢癢。
恍惚間,她聽見高洋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門外停下。
侍衛急急的聲音傳來,“郡王,大事不好!”
接著聲音便暗淡下去。
門外的高洋對著侍衛指了指屋內,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他從門口移動到較遠得位置,臉色陰沉,“你說什麼?沒死?”
侍衛拱手,“千真萬確,斛律光是與段將軍一起進的城!”
“我們的人根本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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