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瑤這幾日,心下輕鬆不少。
因為除了二哥鄭麒麟在中原郡王府養傷監禁,其餘人高洋都如她如願,放行回了滎陽。
她也可隨意走動,隻不過身邊時刻跟著武婢。
離高洋扶持幼帝,上任丞相之位僅十天有餘。
午時,在蓮花池邊,她終於等到了郡王妃李長歌。
李長歌再次小產後,心思鬱結,人消瘦不少,麵色也不甚清朗。
“王妃可還安好?”
“不用鄭三姑娘虛情假意!”
李長歌倒是不同往日,也不願裝了。
鄭楚瑤歎了一口氣,道,“唉,聽說,郡王又攀上了一戶礦業商賈大戶,那源源不斷的金銀財寶,夠他登上九五之尊了……”
旁邊武婢神色微變。
李長歌麵色慘白,“你想說什麼?”
“我怕郡王妃正妃之位不保,母家也會狡兔死,走狗烹。”
李長歌冷笑,“正妃之位,不是留給鄭三姑娘的嗎?”
鄭楚瑤冷哼,撇了撇嘴。
“郡王妃覺得我稀罕這正妃之位?”
“本姑娘的心思在哪裏,王妃再清楚不過!”
李長歌沉默片刻,對著武婢和自己身邊丫鬟道,“你們去後廚看著做點補湯,我與鄭三姑娘都用些。”
那武婢為難的站著沒動。
李長歌刺眼的目光折射過去,“怎麼,我堂堂郡王妃的話也不管用了,本王妃還能把鄭三姑娘吃了不成?”
那武婢隻得應聲,“是!”
待兩人走遠,李長歌瞥了鄭楚瑤一眼,“說吧,想幹嘛!”
“我想你配合我絞殺高洋!”
李長歌倒是重新打量起她來,“你竟與我想象中不大一樣。”
“你是想說我忘恩負義?”
“我想說你,不識好歹!”
鄭楚瑤笑,“不識好歹?”
“他說愛你入骨,卻千方百計屠你家人,脅你全族,殺你郎君,強迫你獻身,是你,你願意?”
李長歌,“這麼想來,倒也是!”
鄭楚瑤,“憑什麼男子對我們可以任意打罵,威脅,虐待,棄如敝履?”
“女子聯手,也能將男權推翻,換我們新顏!”
李長歌此時倒絲毫未猶豫。
“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讓高育,高湛兄弟認清郡王的真麵目,說服高育去找斛律將軍聯手!”
“剩下的事情你便不用管了!”
李長歌挑眉不解,“如何便可?”
“如此便可!”
“那事成之後,我李家有何好處?”
鄭楚瑤抬眸一笑。
“好處我不敢說,但你李家依然是李家,與你出嫁前並無不同。”
“好!”
......
午夜時分。
高洋與眾權臣正在屋內議事。
他端坐主位,噙了一口茶,“幼帝即將即位,各位都把現在的問題呈上來。”
“郡王,我們從中州貪贓的賑災銀兩已所剩無幾,急需物資!”
“郡王,您...殺父弑兄的真相...剛才有人將證據呈到了大理寺......”
“郡王,被我們軟禁的皇帝與世子妃...剛才要尋死......”
高洋嘴角扯出狠辣的弧度。
“銀兩我已安排林氏礦業商賈馬上資助我們100萬兩!至於殺父弑兄的證據,將呈報之人誅九族!皇帝與世子妃想死,便讓他們去死吧,留著也是無用!”
站在議事廳門外的高育強忍著驚愕,用盡力氣捂著自己的嘴巴,以防發出聲響。
繼而,悄悄退出書院。
世子妃李長歌這才安排丫鬟拿著清醒的藥物,向書院門口暈倒的侍衛每人塞進去幾顆。
而鄭楚瑤屋裏的武婢也在她各種身體不適的焦灼中,剛將人安頓好。
武婢們這才抽開身,拉上寢屋門,在門外守著。
依稀能看見議事廳的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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