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一天天流逝

歐洲的網絡上,瘋狂的對線依然在繼續。然而在風暴的最中心,阿姆斯特丹的對線已經不再隻有線上那麼簡單了。在激化的矛盾之下,狂暴的阿姆斯特丹男人組成了大軍,他們自稱吳濤黨,他們自稱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吳濤而奮鬥。

而這可這並不是遮遮掩掩的口號。

在電視節目采訪的時候,吳濤黨的成員高舉WTZC的橫幅,在鏡頭唾液橫飛的狂熱說道,“在加入這個組織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存在的意義!我找到了我為之奮鬥的事物!

我正在為了全體男性的自由而奮鬥!

另外則有人流著眼淚在鏡頭前虔誠的比著三位一體說道:“是上帝把鄧肯送到我們身邊,正如上帝把吳濤送到我們身邊,讚美上帝,讚美命運,讚美命運!”

而在席卷整個阿姆斯特丹的狂潮之中,不僅僅有男性加入了吳濤黨,甚至也有很多女性加入了吳濤黨。他們每天簇擁在詩人鄧肯身邊,如癡如醉的聆聽的他的聲音。

如同聆聽來自天國神靈的仙樂。

而鄧肯已經完全癡迷於此,他再也記不得那河邊的詩句,他再也不喜歡自己曾經寫出來的那些有的沒的酸詩。

他每天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從那個亦神亦魔的男人手裏接過,那一篇篇瘋狂的文章,那一篇篇後現代的狂暴風格的詩句,讓整個阿姆斯特丹陷入高潮,讓整個歐洲的網絡空間都為之顫栗。

和那些令人癡迷的後現代詩詞相比,他此前寫的東西猶如廁紙一般,毫無意義。

一連數日,吳濤黨的成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自從有人類以來,就沒有任何一個組織可以成長的如此迅速,僅僅一周不到的時間,遊行的隊伍就從千人擴展到了數萬人。

數萬人舉著巨大的橫幅和旗幟,那橫幅上鮮紅的油漆打著大大的X,X下則是巨大AQT和生產它公司。JSB,GB,DLS。

他們咆孝著從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走過。

口中高喊著集會的口號。

口號非常簡單。

隻有四個字的荷蘭詞語。

“iceptie!

“iceptie!

“iceptie!

“iceptie!

在這樣的口號下,沒有男性不為此動容。

但麵對如此狂潮,宋文彬卻愈發冷漠,和首爾時相比,他已經進化了,他不再出現在台前,這些日子,他的工作隻是在幕後寫文桉,然後為集會出資,僅此而已。

當然,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有T還是無T,老實說這種問題對他一個厭女主播來說毫無意義,甚至很蠢。他壓根不在乎人類究竟該不該用T,他的目的有且僅有阿姆斯特丹大學裏那一份量子態的檔桉。

而如果要獲得檔桉,他就要獲得正確的指紋,而這種事對於被他操控的吳濤黨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那些狂熱的黨徒們寧願手指死死的按在滾燙的蠟油上被燙傷,也要將自己的指紋留下來。至於簽名還有照片這種東西,宋文彬幾乎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更有甚者,在這片狂熱的席卷之下,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們有人甚至高舉自己的身份證件,公開表示自己對於自由的向往和支持。

但是宋文彬可不在乎他們實不實名,這些普通人的指紋簽名還有照片對他來說並沒有用,他的目標是阿姆斯特丹大學裏那些出入檔桉室的指紋。至於能不能獲得指紋,那還等遊行隊伍去了阿姆斯特丹大學才知道。

不過,他相信,在如此狂熱的氛圍中,即便再理性的人也難以抵擋。

然而,正如世界存在著他永恒的反麵一樣,如此大規模的遊行示威和極其離譜的口號同樣激起了整個阿姆斯特丹乃至整個歐洲女性權益者的反抗。

無數女性權益者從歐洲各地連夜競相趕來,她們同樣組織在一起,形成了和吳濤黨爭鋒相對的YT黨,沒有任何屁話,沒有任何墨跡,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成分。

一場幾乎能夠和吳濤黨匹敵的YT黨遊行轉瞬在阿姆斯特丹掀起,她們高舉保護女性ZG權益的橫幅,拿著喇叭,從街道上走過。

兩場聲勢浩大的遊行的同時在阿姆斯特丹城市內燃起,遠超過去這座城市的一切遊行活動。每個人都必須要選邊站隊,就連阿姆斯特丹人見麵之後也不再問候你好或者天氣怎麼樣之類的廢話。

他們上來就會問候彼此。

“你die不dieT?”

這是區分友軍還是敵軍的一切標誌。

而這不僅造成阿姆斯特丹整個城市的撕裂,甚至造成了阿姆斯特丹無數家庭內部的撕裂,在那些被YT黨洗腦的女人心中,即便是父母也變得麵目可憎起來,因為毫無疑問。

她們的父母正是因為吳濤所以才有了她們。

而這。

是不可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