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送請柬的,是滕家人,還是滕家大公子。”尚美汐靠在洪辰鈞的肩膀上。
這圖謀的時間長了,這身體也是多有疲憊。
最近,她若是有些高難度的想法,就帶著他進入空間。
日日都有人相擁而眠,她倒是沒有機會,到空間重置身體了。
加上今日動了怒,這身體著實是反應很大。
估計也是看出來她眼底的疲憊,洪辰鈞本是想要送客,把熊長奇給請出去。
但此時聽她的話頭,是有些事情要詢問。
熊長奇思忖,想著來人的樣貌。應該是大公子,但是對方並未表明身份,他也就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尚美汐閉著眼睛,騰會寧,倒是會做這種禿露反帳的事。
滕家一世英名,不知道是否會沒落在,這頭腦簡單的人身上。
這形容詞,旁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尚美汐會放到騰會寧的身上。
畢竟,這些年滕家的生意,多數都是騰會寧代為處理。
商業手段,也是雷厲風行。
可是在尚美汐的眼裏,卻是有種不入流的感覺。
也並非是尚美汐低看人一眼,而是騰會寧這所作所為,著實是算不得有本事。
不過,這背後是有高人指點也未可知。
那日看滕霄的態度,是要把掌門人的大權,交給騰會寧的。
所以才會讓他出現在那樣的場合,自然是想要向前輩,多討教一些。
可是這人,就光顧著給她使眼色,使絆子。
那些上不得台麵的行為,分明是女人處理事情的方式。
若是這樣的人坐上滕家的掌門位置,估計這滕家也沒有什麼未來可言。
而這騰會寧,又佯裝送請柬的小侍從,還真是花樣百出。
“你說,這滕家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與左家二小姐訂婚,若是說聯姻,這二小姐無名無分的,左右不過就是一枚棋子。左家不是想著……”
熊長奇也是看慣了,這種靠著聯姻,而穩固商業合作的事情。
但是這東西,若是如何雙方都有利用價值,這關係自然是穩固的。
一旦是有一方認為,對方身上並沒有所需要的東西,別說是嫁過去一個女兒,還是送出去一個兒子,這關係說破裂,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何況,左家二小姐,自從出生開始,就鮮少與左家的大人物有什麼會麵的機會。
說是自小當成窮人家的孩子養大的,沒見過世麵也是不過分。
就這樣的人,還被滕家當成掌上明珠,不知意欲何為。
尚美汐詫異,他這打聽的倒是詳細。她都親自赴宴了,也沒有調查這麼多信息。
聽見她這好像是誇讚的意思,熊長奇可是傲嬌。
抬腿翹著,雙手搭在沙發背上,整個人靠在上麵。“那是自然,雖然在外人眼裏,我是個浪蕩公子,那也不過就是個障眼法而已。要不然這公司,我父親怎麼會這麼放心的交給我呢。”
在那樣環境之下長大的孩子,有幾個是心地單純的。
他猜想,那個左海棠,是不是也有些能夠讓滕家,或者是左家獲利的本事。
否則為什麼大動幹戈的,要給這個尋常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二小姐,辦這麼隆重的訂婚宴。
尚美汐挑眉,看向對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