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瀾軒後悔了!
他後悔讓無欲留下來當教書先生!
自打無欲留下來後,他家瑤兒動不動就跑學堂!盯著無欲教書!
無欲很好看嗎?
他不就是愛笑嗎,哼,笑的醜死了。
誰不會笑啊!
腦海裏回想起季雲瑤笑著同無欲說話時的樣子。
越想越氣。
哢嚓——
隻聽一聲響,手上一個用力,隻見那劈柴專門用來墊著的木墩子,裂了。
“……”
糟了,用力過猛……
不行。
不就是笑嗎!
他也會!
晏瀾軒丟下手中斧頭,大步衝回屋裏,坐到季雲瑤平日裏梳妝的銅鏡前死死地盯著鏡中自己。
而與此同時,學堂中,季雲瑤正坐在課堂後,雙手交叉抱著聽著新來夫子教書。
這學堂好歹是她操辦起來的,她怎麼也要為孩子負責。
怎麼也要先考察一下,這個叫安無欲的人到底可不可靠。書教的好不好,萬一是個二把刀呢。
另外……
順便觀察一下,這家夥到底打算幹嘛。
上一個來的人沒有帶走晏瀾軒,這又來一個,甚至還直接留了下來。
怎麼,是打算玩迂回之術?
正教書的無欲抬眸看向季雲瑤,視線剛好對上,連忙微微一笑。
季雲瑤也禮貌的回了一笑。
嗬嗬,又是這種笑。
他每天這種皮笑肉不笑的,不累嗎,臉頰肌肉不會僵硬?
咚咚咚——
那是散學的敲鍾聲。
為了照顧,季雲瑤安排小天的爺爺來負責敲鍾,銀錢上自然不會虧待。
更何況,小天的麵相將來是要做官的,等啟蒙結束了,便是正兒八經的學習考取功名。
從縣試開始一步步往上,直到殿試。
這期間的學習產生的費用,以及以後上京趕考的費用,光靠他爺爺種的那點地根本不夠。
倒不如現在就以請人幫忙的緣由,為小天攢夠這些錢。
想到這,季雲瑤抬頭看向窗外,看向那蔚藍的天邊。
師傅……
我沒有忘記您說的月滿盈虧,水滿則溢……
——
吱——
院門推開。
季雲瑤拎著地籠走了進來。
去學堂前,她先去河邊放了地籠,酸菜已經好了,今晚打算做酸菜魚。
“我回來了。”
“姑姑!”
迎接季雲瑤的,則是紮著小辮的季小洛。
還不等季雲瑤說什麼,便看到小洛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怎麼了這是?
“姑姑!不好了,姑父他可能中邪了!”
“啊?”
中邪?
就晏瀾軒那滿身煞氣的人,哪個鬼魅不想活找死?
見季雲瑤不信,小洛指著那裂開的木墩子說道。
“姑父劈壞的,而且我還看到姑父一個人對著鏡子呲牙咧嘴的。”
這晏瀾軒幹嘛呢?
“那他人呢?”
“還在屋裏。”
季雲瑤走到廚房,先把魚放入盆裏,準備進屋去找人。
可就在季雲瑤走進堂屋,朝臥室走去時,房門忽然從裏麵開了。
“瑤兒,你回來了。”
嗯?!
季雲瑤眨了眨眼,詫異的看著站在房門口衝著自己裂嘴笑的人。
結果下一秒……
“道法自然!邪鬼退散!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