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院子,兩人四目相對。
晏瀾軒目光凜冽,冷漠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人。
而呼延郯,則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端著海碗喝水。時不時地細細的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喝什麼上等茶葉。
喝完還不忘咂摸著嘴,自顧自的說話。
“還別說,季姑娘當真厲害。先前她算我門下弟子,即將有姻緣。結果,他外出時真就遇上了。一位下河摸魚的女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裏的魚就被甩到岸邊的樹上。魚上樹,還真就應對了季姑娘當時卜的卦象。”
聽說,那兩人似乎已經準備成親了。
說了半天,也不見晏瀾軒回應。
“嘖,你這副死魚臉還真是無趣,也不知道季姑娘怎麼就嫁你了。”
“與你無關。”
放下手中海碗,搬著凳子湊近坐在其身旁好奇的問道。
“晏瀾軒,你夫人知道你的身份了嗎,要不,我現在就告訴她,以報你剛剛在我脖上弄出血痕之仇。”
說著,呼延郯微微仰頭,示意讓他看看那道紅痕。
晏瀾軒沒理他。
呼延郯也不惱怒,反而繼續調笑起來。
“我很好奇,你和你夫人親熱時,你也是這副死魚臉嗎?如果是,那季姑娘未免太慘了吧。”
話音剛落,季雲瑤便已從屋內走出,手中還拿著剛剛畫好的十張符籙。
“給,十張,一張……”
“一張五百兩,給錢,然後,滾。”
季雲瑤還沒開口說價,晏瀾軒便已經搶先一步喊價。
說完還不忘嘲諷的看著呼延郯,鄙夷道,“堂堂冥清宮宮主,不會連區區五千兩都沒有吧。”
呼延郯咬牙切齒的看著晏瀾軒,隨後看向一旁的季雲瑤。
“和離吧,我娶你,他簡直就是掉進錢眼裏了!”
“夫君,你怎麼可以這樣。”季雲瑤忽然冷臉看著晏瀾軒。
“就是!就是!”
呼延郯點頭附和著。
看吧,季姑娘都覺得這家夥太過分了!還是季姑娘好,當真是美麗善良……
“一張五百兩太便宜了,怎麼也要一張八百兩吧。”
“……”
呼延郯看著季雲瑤,又看了看晏瀾軒。
很好!
你們這一對守財奴!他下次再來買符,他就是傻子!
一刻鍾後,給了錢的呼延郯氣鼓鼓走人。
而院門口,季雲瑤眉飛色舞的揮手相送。
“慢走不送!我替貧困學子們感謝呼延宮主的慷慨捐贈!”
不想搭理!
呼延郯翻了個白眼後縱身一躍,幾個蜻蜓點水後便徹底消失不見。
看著離去的人,晏瀾軒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敢調戲瑤兒,這就是懲罰。
而那離去的呼延郯正施展輕功往冥清宮而去,忽然感覺腰間有什麼東西。
疑惑低頭望去。
隻見一張符即將燒完。
糟了,不會是季姑娘給的符不小心燒了吧。
趕忙停了下來,將符籙取出,可最後一點也燒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