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花草,魚秀便去後院獸廄了。

獸廄裏拴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獸,頭上長著角,頭像獅子,長著胡子,身子圓滾滾的,毛發油亮油亮的,看上去很好rua。

很萌很可愛,隻是……

這確定是坐騎,而不是坐騎的孩子?

這小獸都還沒她小腿高,看起來一屁股就能坐死。

長藺怕不是在逗她。

“喂,小東西,你爹呢?快把你爹叫出來。”

白澤歪著頭,迷惑的看了一眼魚秀。

“嗷嗷嗷~”你是誰?你找我爹做什麼?

魚秀從不遠處的樹上取來仙靈果,“我是新來的侍女,我來喂你爹了,讓他快點出來。”

白澤依舊不解,“嗷嗷嗷~”我爹在後山的墳墓裏!

魚秀:“……”好吧,搞錯了,再來。

“那把你娘叫出來。”

“嗷嗷~”我娘跟我爹埋在一起~

魚秀:“……”

額,抱歉,原來雙親都故了?

那這個小東西還真是太師祖的坐騎?

嗬,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臣妾要告發太師祖非法使用未成年靈獸當坐騎。

“可憐的娃,姐姐疼你~”魚秀坐到地上,把白澤抱入懷中,將掌心的仙靈果遞到它嘴邊。

白澤看不懂魚秀這個操作,但有好吃的仙靈果誒。

幹飯最香了。

白澤兩口就吃光了,舔了舔嘴巴,“嗷嗷~”還要!

魚秀搖頭,“不可以哦,每天隻能吃三個。”

白澤一聽,頭一偏,立即跳到了地上去。

魚秀寵溺一笑,這孩子還鬧起脾氣來了。

“乖,明天……”

“噗~”

“咳咳咳,嘔~”

魚秀靠近白澤想哄哄它,手還沒挨到它,就被它一個大屁給呲yue了。

“嘔~”

魚秀捂著鼻子衝出了獸廄。

這個小東西真的是……可惡!

魚秀心情鬱悶的回到住處,刷了個牙,便躺下小憩一會兒。

睡了不知多久,腦海中突然炸雷般響起太師祖的聲音:“你在哪兒?為何還沒有備洗澡水?”

魚秀驚得從床上跳起,看了眼外麵天色,夜幕已臨,她又打開窗子看廊下的銅壺漏刻,臥槽,馬上戌時六刻了。

太師祖沐浴的時間到了。

她急急忙忙趕至淨室,因為睡的迷迷瞪瞪的,又是晚上,沒看清路,一進門就被門檻絆了一跤。

“哎喲~”

“嗤啦~”

驚呼聲伴隨著布料撕裂聲同時響起,魚秀整個人狼狽的摔倒一雙白靴前。

她的手中,握著一片雪白的衣裳布料。

魚秀看了看布料,又看了看白靴,滿腦子隻剩兩個字,完了完了~

她抬頭悄咪咪往上瞄了一眼,高大挺拔的太師祖正垂頭喜怒難辨地俯視著她。

他身前的衣衫被她撕扯開,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腹肌,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隻看到壁壘分明的流暢線條。

若是別的男人,那她肯定不會讓自己的眼睛委屈,多看幾眼,那是她一生積德行善應得的。

但這個人是太師祖就……

魚秀一咬唇,欲哭無淚的閉了閉眼,爾後迅速爬起換了一個跪拜的姿勢,“弟子拜見太師祖。”

“……”

無人理她。

場麵一度尷尬。

魚秀的腳趾工程在一陣相顧無言中默默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