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馳瑰麗的紅眸閃了一下,還是給了一個解釋,“那是因為我知道逢玉和明空定會救你,為了活命才拿你做人質。”他沒有真的想殺她。
“那萬一他們不救我呢?”魚秀沒好氣的反問,“那我豈不是沒命了?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做人質,那我呢?你知道我有多珍惜我這條命嗎?”
要她什麼都可以,唯獨要她的命不行,這是絕對的底線!
魚秀越想越氣,但最終深吸了一口氣,忍下了,不忍也沒辦法,手腳都被捆仙索捆著呢,根本掙不開。
“顧西馳,就看在我是你前任並被你烤焦的份上,放我走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涉。”魚秀用商量的口吻心平氣和道。
“前任?”雲馳掐著她脖子的手驟然一收,紅眸裏泄出一片寒戾,“老子沒答應分手,怎麼就是前任了?”
魚秀被掐的脖子生疼,呼吸困難,艱難擠出一個字,“疼~”
雲馳鬆開了她,嫌棄的說了句,“就你嬌氣!”
魚秀大喘幾口氣,這才憤憤開口:“你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怎麼就不是前任了?你還想腳踏兩隻船啊?”
雲馳眸色一僵,“本尊隻是認錯了人,把她當成了你,本尊心裏愛的一直是你。”
“你把拂月仙子認成了我?”魚秀嘲諷一笑,“你瞎了?”
“是不是自己的女友都分不清算哪門子男友?”
“這麼渣的話你怎麼敢說出口的?臉皮這麼厚,是因為一千年沒洗臉嗎?‘人麵不知何處去’說的就是你吧?”
“……”雲馳被噎的啞口無言,斷沒想到那個曾經隻會討好,永遠笑臉相迎的魚秀,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
逼人的氣勢瞬間矮了半截。
“不管你怎麼說,我心裏愛的一直是你。”
“愛的一直是我?那你的意思是,白睡人家拂月仙子了唄?”魚秀諷刺,“我要是拂月仙子,連夜撬開掀開棺材板子也要說一聲晦氣!”
關於魔尊與拂月仙子的愛情故事,魚秀沒少聽過,甚至還買過二人的話本子,什麼七天七夜,什麼他唯一碰過的女人……我了勒個去,真晦氣!
雲馳臉色更加難看了,“我承認跟她睡過,但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與這一世無關……”
魚秀忍不住打斷他,“人家喝了孟婆湯忘卻前塵才叫上一世,你記得一清二楚,算個鳥的上一世?真是江山代有渣男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雲馳被懟的無言以對,“行,就算如此,我也隻是肉體上出了軌,我心如磐石,從未動搖過。”
“肉體出軌?”給魚秀整笑了,“綠帽子還分深淺呢?顧西馳啊顧西馳,老娘真是瞎了我的鈦金狗眼!”
年少的怦然心動,在這一刻全部幻滅,所有過往,煙消雲散,隻剩一地晦氣的雞毛。
縱然知道物是人非,可看著人這麼非,雲馳一顆心還是狠狠疼了,幾百年上天入地的尋覓仿佛是一個笑話,在漫長時光的盡頭嘲笑他的執著。
他目光幽幽的注視著魚秀,“所以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