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消滅了精怪,得了魚秀一句‘就這’,又得了逢玉‘蠢貨’二字,雲馳黑人問號臉。
人家魚秀說‘就這’就算了,但他逢玉老賊憑什麼罵他蠢貨?
憑什麼?
雲馳一副‘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的架勢,來到逢玉跟前,針鋒相對的與他對視。
也不知是不是身高上略比他矮了那麼一丟丟的原因,總感覺氣勢比他矮了一截。
187的雲馳踮起了腳,與他平視,挑著眉冷聲開口,“憑什麼說老子蠢?”
麵對這般咄咄逼人的質問,逢玉麵色依舊平靜如水,似乎並不把他放在眼裏。
雲淡風輕反問,“本座還未審問它們鄴城人的下落就被你殺了,你說你蠢不蠢?”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雲馳頓時一噎,後腳跟一落,臉色幾番變化,不再嗶嗶了。
行吧,算他考慮不周!
“我……算我錯了。”
魚秀插了一句,“把算去了,你本來就錯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你……”雲馳氣的下頜線繃緊,倒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看不慣他們夫唱婦隨的樣子。
逢玉不欲跟他在這裏浪費時間,時間術法違背天道定律,他也隻能維持半個時辰。
屋裏的精怪已被雲馳殺完,逢玉便拉著魚秀來到了外麵。
外頭日頭晴朗,天空湛湛。
仔細看,風是停的,雲是凝的。
院中的柳樹,還保持著被風吹起柳條斜飛的弧度。
壇中的鮮花也定格在被含苞欲放的一瞬間。
遊廊裏,院落中,所有的獸仆都保持著被定住的姿勢。
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他們三人。
逢玉來至走廊,隨手抓了一個狐狸頭精怪,指尖彈出一道流光落在它身上,瞬息,精怪身上的時間恢複了。
目光聚焦,看到眼前竟站著三個人,以為是從人圈裏逃出來了,獸性一露,作勢就要朝逢玉撲上去。
後麵的雲馳抬手朝精怪身上打了一掌,“噗~”精怪吐出一口血,一下失了力氣,倒在地上。
雲馳一把揪住精怪的衣領,拎貓狗一般拎起,高傲的對逢玉道:“這次沒有壞事吧?”
“沒有。”難得的,逢玉語氣平和應了一聲,捏了捏魚秀的手心道:“寶寶你來審。”
寶寶?魚秀眸色微亮,白皙嬌豔的小臉一紅,唇角忍不住掀起,哼~臭男人。
“唰~”從乾坤袋裏掏出一把針,走向了那狐狸精怪。
“你把他扔地上!”魚秀對雲馳道,說完擼起袖子,一副專業人士的姿態。
雲馳正拿眼剜著逢玉。
以為那句‘寶寶’是在同他說,一陣惡寒。
叫誰寶寶呢?誰是你寶寶。
老賊,你讓我感到惡心!
聽到魚秀的聲音,雲馳收回了視線,看到沒,老子喜歡這樣式兒的,叫寶寶也沒用!
睨著雲馳臉上的表情從嫌棄到鄙夷,魚秀煙眉蹙起,一腳踹過去,“你那是什麼表情?”
又是嫌棄她又是鄙夷她的,怎麼個事兒?
雲馳將精怪扔到地上,捂著被踹的胳膊一臉委屈,“魚姑娘,不是我,是他,他喊我寶寶,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魚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