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陳師兄?
陳師兄相貌清俊,玉樹臨風,這人怎麼會是陳師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是陳鬆?”沈妙雪聲調尖銳,難以置信地問。
陳鬆看她反應這般強烈,表情都扭曲了,感覺十分奇怪,“對啊,我是陳鬆,沈師妹你不認得我了?”
他記得當初這個沈師妹沒少給他送水。
熟悉的聲音令沈妙雪臉色微變,眼睛裏逐漸騰起幻想破滅後的生無可戀。
仿佛遭了晴天霹靂般,身形一晃,往後退了一步。
“唉沈師妹,你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陳鬆有些不明所以,上前一步關心道。
魚秀坐在石桌旁,好以整暇地支著頭,沈妙雪的搖搖欲墜,她理解。
沒有什麼比看到年少愛慕的男神,變成中年大叔更痛苦。
有的人初見是歐巴,再見是八嘎。
有的人初見是病嬌男主,再見是犯罪嫌疑人。
而陳鬆屬於前者,沈妙雪不是因為陳鬆,一直放不下對她的針對嗎?
那她就殺人誅心一次。
便當報她造謠之仇了。
同時也是了卻這一樁陳年舊怨。
隻希望她以後別再寫一堆話本子黑她了。
根本就不是她寫的那樣,除了救人事跡是真,其他純屬虛構。
她才沒有勾搭逢玉,分明是那狐狸精費盡心機勾引她。
視線從沈妙雪身上收起,魚秀對陳鬆道:“師兄不是還要找其他師兄弟敘舊嗎?可以去了。”
聞言,陳鬆也不再關注沈妙雪,恭敬朝魚秀躬身行了一禮,“那弟子便告退了,謝太師奶召弟子回宗。”
“不客氣。”
待陳鬆走後,魚秀起身,信步來到沈妙雪跟前,平靜對上她的視線。
“沈妙雪,你對我所有的心結,皆因陳師兄,如今我把他接來了,你不開心嗎?”
“弟子……”沈妙雪都快哭了。
陳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簡直殺人誅心呐。
幸虧沒嫁給他啊,要不然現在日日麵對這樣一個醜男,那才是要她老命。
她當初看上陳鬆,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現在……嗬嗬……
不恨了,一點兒都不恨了。
這哪是仇人,分明就是恩人呐!
“恩人呐……不,親人,太師奶你就是我的親人呐……”沈妙雪朝地上一坐,痛哭流涕地抱住了魚秀的雙腿。
魚秀抽著自己的裙踞,“咦~你可別把你鼻涕蹭我裙子上,你想象一下是你嫁給陳鬆……”
“不——”沈妙雪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渾身難受。
雙腿緊緊纏住了魚秀的腳腳,哭著懺悔。
“魚秀,就因為這麼一個男人,這些年一直針對你,我不是人,我混蛋,我真的該死啊……”
魚秀挑起她的下巴,唇畔帶著一點笑意,“不恨我了?”
“不恨了,一點兒都不恨了,你打我罵我罰我吧,我都願意承受的。”
似想起什麼,沈妙雪擦了一把眼淚,起身急急握住魚秀的手,臉色凝重。
“太師奶你要小心沈拂月,她是拂月仙子的轉世,她可能會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