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有些警惕：“你聽我導師提起過我？”
“是的，你很有天分。”
安德烈又接著提出一個問題：“或者對於這個係統你怎麼看的。我們也算同事了吧，嘿，小家夥，讓我聽聽你的看法。”
他想了想說：“非常前沿，非常宏偉，一旦成功在計算機物理學這塊兒將是史詩般的成就。”
“所以你選擇了做第四空間的維護者？”
周慕聳了聳肩：“現在看來這不是一個好的工作。”
“不，”安德烈忽然說：“你做了一個很好的決策。”
有些出人意料之外的回答，沒有想到安德烈會肯定他的做法。
周慕笑了笑，看著安德烈，大胡子藍眼睛穿著素樸。安德烈是真的挺不喜歡007的，或許對於他來說為誰賣命都一樣。
r公司也是一個好東家，諾亞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r的確能夠提供更好的科研資金。
周慕說：“或許吧。”
自從聽山本玲子說過r公司的事情，周慕就有留意過關於r公司的一些信息，也嚐試著收集過。
他這個身份運用一些手段收集一些信息還是很容易的。這個係統又不止山本玲子一個黑客。
他們好像在進行一項實驗。其實人一時間是接受不了太多信息的，就像周慕這些已經是從中選出的佼佼者，仍然承擔一些副作用和風險。
更何況是普通人。
如果人腦一下子被動的接受太多信息也會造成不可避免不可預估的後果。
實驗進行的很隱秘，幾乎查不到參與者的信息，隻知道他們的組織者是一個來自美國的數據師。
周慕不知道安德烈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科研狂人一般很少有人文關懷。
至於突然出現的那款全息遊戲就更不知道與他有關無關了。
係統裏的每個人也都不是吃素的，想要調查他們的信息估計會很難。
但周慕卻覺得可能性不大。
會場布置的差不多，就等人到齊。
他走出實驗樓，碰到許久沒見的簡銘。認識他還是通過蘇小小，一段時間沒見，感覺他憔悴了不少。
上次聽到他的消息就是他的保送名額被擠掉了，其實他的導師一開始問過他。
隻是周慕在顧青那裏還忙不過來，畢業以後周父周母又另有打算。
“欸，那個就是簡銘。”
“聽說被女朋友p腿，心態崩了。最後績點沒夠，找了老師好幾次。”
“麻煩還來不及，他自己的事為什麼讓別人承擔後果。”
“……”
“好了，別說了。”周慕出聲製止，眼看著簡銘的臉色越來越白，甚至有些虛脫。
兩個人停止了談話。
簡銘從他們身邊走過。
“你看吧又是死纏爛打求網開一麵。”
“有用麼？別人的機會不是機會？”
也不知道簡銘聽見沒有，身形微微一頓繼續往前走。
情場學業雙失意，的確也夠打擊人的，周慕想。
蘇小小在家躺屍一整天，等休息過來第二天就來上課了。
馮恬沒比她好到哪裏去，聽說被她歐巴禁酒半年。
嘖嘖，談戀愛有什麼好處。
蘇小小勸她：“這麼管你，還是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