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璉璋把送禮的單子和禮品交給了劉全,請劉全過目。

劉全看了禮單,禮單上除了十萬兩白銀外,另有奇珍異寶、名貴字畫、精稠細娟等若幹。

劉全大喜:“嶽父大人,我回去給相爺好好求求情。你一定會沒事的。”

穆璉璋說:“煩請劉大管家在相爺麵前替我求情,事成之後,定有厚報。禮物我已裝了好幾車,隻等劉大管家清點。”

此時的穆璉璋有求於劉全,還不敢直接叫劉全為賢婿而尊稱他為劉大管家。

劉全說:“我既為你翁婿,豈有不相信你的道理,還清點個啥!”

“啟程”。劉全說。

劉全辭別了穆璉璋,帶著仆從,趕著馬車,拉著禮品上路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劉全和消失在滾滾塵埃中的馬車。穆璉璋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用白花花的銀子和香桃的曼妙身子終於換來了自己的和一家老小的平安。

穆璉璋心裏有了些許的寬慰和高興。

殊不知,這些表麵現象是劉全使的障眼法。等穆璉璋看不見他們了,以為他們已經走遠了,劉全殺了個回馬槍,返回來住在了旅店。

劉全告訴賬房先生和仆從,你們先回去,把狀子和這些金銀珠寶交給老爺,路上要多加小心,不能走漏我返回來的半點兒風聲。如走漏風聲,拿你們的小命是問。你們速去速回,看看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賬房先生和仆從急匆匆的趕著馬車向京城方向奔馳而去。

劉全悄悄地潛回旅館,住了下來。住安穩後,劉全開始大聲說話,故意讓旅館的人知道他還在保定城裏。

不到半天的功夫,一傳十十傳百,全保定城的人都知道了,和大人的管家劉全還住在保定城的旅館裏,說是要追回十幾年前被別人敲詐勒索去的土地。

第二天,仆從也從京城趕回來了,東西已經被安全的送到了和大人的手上。

再沒有可擔心的事了,劉全現在完全可以放心在旅館住下來,坐等眾人上門送錢財。且說保定府的那些大小官吏,四處打探到劉全住的旅館,竟蜂擁而來,爭先恐後地向劉全哭訴,痛罵知府穆璉璋如何敲詐勒索自己,如何欺壓百姓,極盡之能事,使勁渾身的力量去控訴知府穆璉璋的罪行,生怕以後穆璉璋出事,牽涉到自己的頭上。

控訴完穆璉璋的罪惡後,還不忘遞上自己的狀子和銀票,求劉大管家在和大人麵前說情,饒了他們。

送來的票子和狀子不計其數,票子進了劉大管家的腰包,狀子被一遝遝地捆紮起來束之高閣。

聽說劉全沒有回京城,穆璉璋真可急壞了,他四處打聽劉全的下落,想方設法要見見劉全,可是劉全就是避而不見他。

穆璉璋見劉全無望,在家裏大聲地罵劉全,忘恩負義的家夥,我把女兒都嫁給你了。你還不知足,還在嶽父大人頭上拉屎拉尿。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