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到了浮光十色。

這是一所高檔會所,但凡能進入該會所的都是有錢人。

連門童都是穿著高訂,裝點門麵。

秦宜蘭看著一身休閑的秦溪從出租車裏下來,眼裏閃過鄙夷,一路小跑過來。

“姐,你這些天去哪裏了?我都擔心死了。天天給你打電話、發信息,你都不睬我。姐,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過來便抱住秦溪撒嬌、抱怨,軟軟糯糯像隻小白兔般無害。

曾經的秦溪便在這隻“小白兔”手裏吃虧無數,又一次次心軟原諒。

而現在——

拉開她,淡漠道:“以後別抱我,我不喜歡。”

“姐~~~~”

秦宜蘭不依,小嘴一撇,眼淚說流就流。

委屈道:“姐,你是不是還怪我沒有幫你?平時你惹火煜少,我都勸好了。可這回,我天天勸他消消氣,他就是不鬆口。”

“姐,我真的盡力了。”

以前聽到這些話,秦溪早就吃醋了。

秦宜蘭就等著秦溪吃醋鬧起來。

她越鬧,煜少就會越討厭她,更襯得自己懂事、溫柔,讓煜少更加喜歡自己一點。

這回,她注定失算了。

秦溪聽後毫無感覺。

嘴角微微出淺笑,秦溪道:“那你怎麼不勸勸他和我退婚啊,我退了婚,煜少就可以娶你了呢。”

什麼?

退婚?

愛到煜少要死要活的草包,她想退婚?

秦宜蘭猛然抬眸,不可置信看著秦溪。

這一眼,秦宜蘭終於發現秦溪的不同了。

目色清寒沒有往日半點自卑,不僅如此,她連微駝的後背也挺得筆直筆直,落落大方站在自己眼前。

這樣的秦溪,一下子讓她想到小時候的秦溪。

優秀到光芒萬丈,把她襯托到渺小如塵!

後來,秦溪終於不再優秀,成了所有人嘴裏的廢物、草包。

自己則成雲城最年輕的舞蹈家,徹底把秦溪碾壓入泥。

“死丫頭!你又瞎說什麼呢!還不快跟你妹進去給煜少道歉!”

林晚秋的怒喝聲打斷秦宜蘭驚飛的思緒,她用力握緊拳頭把心裏的慌亂壓下去。

秦溪已經走了。

她隻想趕緊退婚,多一秒都不想等了。

“大伯母,我和姐姐進去了,你先回家等消息。”急急說完,秦宜蘭飛快追上秦溪的腳步。

秦溪已經走了會所門口。

這地兒以前來過,門童也認識她,側身,恭敬道:“秦小姐,裏麵請。”

追上來的秦宜蘭慢一步走進會所,看著秦溪筆直的背影,害怕如藤蔓般纏上心頭。

為什麼秦溪突然變了?

變到讓她害怕、心慌。

煜少看到她的變化,會不會喜歡上秦溪呢?

不,不會的。

煜少隻喜歡她秦宜蘭,不可能喜歡秦溪。

迎麵走來兩位一襲裙裝,走路搖曳生姿的富家女,攔住兩人去路。

張佳月陰陽怪氣道:“喲,這是誰啊。宜蘭,你怎麼帶個鄉巴佬來浮光十色?瞧著臉蛋,還挺適合陪男人喝酒賺點小錢,是過來應聘陪酒女郎的吧?”

慌亂的秦宜蘭看到張佳月、薑寧寧二人,才想起她們還安排一出讓秦溪當眾出糗的戲。

眼裏閃過狠戾。

變了又怎麼樣!

今時不同往日,自己照樣可以讓秦溪出糗、丟人。

穩住心神,秦宜蘭裝意維護道:“別亂說,這是我姐。”

又對秦溪道:“姐,你別放心裏啊,主要是你穿得有些鄉裏氣,她們才沒有認出你來。”

“要不,你隨我去換身衣服再去見煜少吧。要是被煜少的朋友也誤會你是過來應聘陪酒女郎,讓煜少沒了麵子,你又要被煜少罵了。”

最後一句,是在試探秦溪是不是還在意陸川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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