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老太太掃了眼秦溪，對顧業冷道，“什麼嫂子？少添亂。”
顧業對老太太沒有多少感情，但也沒有頂嘴。
笑了笑，繼續喊秦溪嫂子。
司雲凜沒有讓秦溪繼續不自在下去，淡道：“喊姐姐。”
“好咧，姐姐好。”顧業從善如流，馬上改口。
秦溪落落大方方笑道：“你好，顧業。”
司季薔看出司雲凜的體貼，不禁笑起來，“找了女朋友也不和我說一聲，初次見麵，我連禮物都沒有準備。”
“要不，我把你爸給我的股份當見麵禮？”
開口便讓老太太臉色拉得更沉。
三嬸孟菁沒有沉住氣，“你可真大方，婚都沒有結，就送見麵禮。”
又看打量了秦溪一眼，陰陽怪道內涵，“嗬，如今的小姑娘很有心機，靠著一張臉蛋把男人玩得團團轉，要了錢就要車，要了車還要別墅！”
“雲凜，你可以擦亮眼睛，別在女孩子身上栽跟頭。”
秦溪臉不改色，保持禮貌微笑。
反正她又不是司先生的真正女朋友，隨便她怎麼說。
這是司家內部戰爭，她一個外人，保持沉默與微笑。
司雲凜惜字如金僅回了一個“嗯”，孟菁暗裏氣到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司季薔是看不懂，冷道：“嫂子，還是操心你那個寶貝兒子吧。”
“為了討好一個主播，還花錢爭做榜一大哥，這榜一大哥哪是一個學生能當的，嫂子不如看看家裏各種產權證還在不在吧。”
再說下去，司家捂著的醜事全要抖出來。
老太太沉道：“都給我閉嘴！”
正好，薑寧寧從廚房出來，柔聲道：“老夫人，晚餐已經準備好。”
視線再也沒有落到司雲凜身上。
隻是，等用餐落座時，暗晦不明的水眸輕地看了秦溪一眼。
幾天不見，她似乎比前幾天更漂亮了。
連皮膚都變得特別好，像剝了殼的雞蛋，又嫩又滑。
自己的膚質算是相當不錯了，在秦溪麵前還是差很多。
耳邊，聽到司老夫人淡道：“寧寧，你坐到雲凜身邊去，小時候都一起玩過，天天喊哥哥，怎麼長大反而拘緊了呢。”
薑寧寧心口一緊。
司爺會答應嗎？
看在老夫人的麵前，應該會答應吧。
抱著慶幸，薑寧寧來到司雲凜旁邊。
已經坐下的司雲凜拿準備好的熱毛巾擦擦手，起身，對司季薔道：“薔姨，我還有點事，下回再小溪過來看望您。”
司季薔雖然是養女，但她一直讓司雲凜喊她“薔姨”。
薑寧寧嬌顏難堪到通紅。
頂著司老夫人刺冷冷的視線，怯聲道：“那我，送送您。”
老夫人這才滿意。
不錯，就得主動一點。
司季薔看出薑寧寧的為難，她不想為難寄人籬下的女孩，但也不會同情。
真要覺得為難，完全可以離開。
而不是聽從老夫人的安排。
拍下顧業肩膀，道：“你和你哥好久沒見了，去，送送你哥。”
又對司雲凜道：“你先忙，回頭我過來看你倆也一樣。”
走出司家的大門，秦溪長長鬆口氣。
這司家，比秦家更加暗湧洶洶。
豪門也不是那麼好混。
喘氣聲有些大，司雲凜誤以為她累了，便道：“是不是累了？先去吃飯，吃完送你回家。”
至於跟在後麵的薑寧寧，司雲凜權當是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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