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凜看著秦溪,那雙看似淡漠、平靜的寒眸,實則,一點都不平靜。
已有了試探。
隱藏很深,深到垂首的秦溪並沒有感覺出來。
他壓著咳嗽,緩慢的說著,“你現在,用著我曾經用過的方法,秦溪,你身為醫者應該很清楚,這些都是無效的。”
“解決問題的根本所在,最好的辦法,是……”
他說到這裏,一直低頭的秦溪顧不上聲音裏的軟綿媚意,打斷道:“不用,我沒有吃進去,我隻是聞了藥香。和你的情況不一樣。”
他當時是吃了藥,紮針都難控製,隻能用最實際的辦法解決。
還有,她是醫者,自己是什麼情況自己很清楚。
不需要他在這裏出主意。
“怎麼個不一樣?”他皺眉而問,像是學生向老師請教問題。
額角淌汗的秦溪咽了咽嗓子眼,穩著聲調回答,“聞和吃的不一樣。”
“我沒有吃。”司雲凜寒眸暗色更濃。
“你那——”
你那晚吃了。
話已經衝到嘴邊,最後那一秒,秦溪咽了下去。
暗裏調整一下呼吸,平靜改口,“是嗎?可我後來為司先生號脈,你的脈相告訴我,是吃了。”
眸色幽深的司雲凜壓了壓薄唇。
她剛才快要脫口而出的,是這句嗎?
不是。
她說的是“你那——”
那什麼?
那晚?
那次?
都這樣了,思緒還能轉得如此快,看來,藥性遠沒有他當時那麼重。
心裏擔憂放下少許,司雲凜淡道:“脈相還能把出來?如此神奇?”
秦溪點頭,“我連你熬夜未睡都通過把脈得知,把出殘存的藥性,很正常。”
好險!
差一點說漏嘴。
可他為什麼要對自己提私人密事呢?
難道他覺察出什麼不成?剛才所說的每一句,都是試探?
後知後覺的秦溪連眼神都亂了。
還好,她有足夠的理由不與他對視。
又在虎口位置再紮一針,針口深入,撥針時,血瞬間倒出來。
血量遠超指腹的放血。
盯著殷紅的血,腦海裏閃過一張畫麵。
潔白的床單,幾抹點點如紅梅綻放的血漬。
那是,那一晚與他顛鸞倒鳳後,她身體裏流出的血。
代表著,她從女孩變成女人。
打住!
再想,心更亂!
靈動的黑眸眸光微地閃了閃,極力用最平穩的聲調說話,“司先生的私事,我並不想知道。不過,還得提醒一句,你的身體不宜床事。”
……
包廂裏因她一句話,陷入久久的沉默。
身為男人,被說到不宜床事,簡直就是——
尊嚴都按在地上摩擦。
“多謝提醒。”有那麼一點咬字加重。
聽出來的秦溪眼裏閃過笑意。
哼!
這下,不爽了吧。
就是讓你不爽。
沒想到,司雲凜突然問她,“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秦溪抬眸,“解決什麼?”
司雲凜俊顏冷漠,薄唇冰冷的動著,“床事,我是男人,不是和尚。”
咳咳咳……
雖是醫者,自己還當眾說過許浩不成,但是!
司雲凜如此直接說出來,她反倒有些別扭了。
頂著一張禍水般的俊顏,卻隻能當和尚,確實也挺慘的。
“有,調理好。”
調理?
司雲凜手指輕點扶手。
連翟老都不敢如此篤定說出“調理好”,她卻說了。
以她的性子,是絕不誇大海口。
看來,她確實是有辦法。
就要看對他有沒有用了。
司雲凜沒有多大驚喜。
經曆過太多次“可以”,最終以失敗告終的調理,他啊,早不抱太大希望。
“怎麼調理?”他淡問。
秦溪猶豫了一秒。
她之前是想好不跟他牽扯太深。
現在,似乎不太可能了。
身體的燥熱淡去,聲音裏的軟意也淡去了許多,秦溪便抬眸看著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道:“我可以用古方調理。”
“為什麼之前不說?”
“因為,我想知道,許浩的退學是不是和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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