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纖細,青嫩白淨,細細小小的,盈盈不及他的手一半大。
就這樣一雙手,昨晚竟然還想試圖奪刀!
說她膽小吧,有時候膽大到讓他心驚。
秦溪放心了,“那就好,要不要和警察說一聲別通知張阿姨?”
警察說一聲?
孫學成這會兒怕是已經塞到某艘貨輪裏,不知出海多少海裏了。
這種不能搬到台麵上的事兒,司雲凜自然不會告訴秦溪。
小姑娘雖然有點膽大,到底年紀小,有些髒事知道後反而會嚇到她。
“好,我會打好招呼。”男人溫聲答應,是說不出來的縱容。
男人應承的嗓音很溫和,溫和到讓秦溪心弦不受控製撥動。
“撲通……撲通……撲通……”
亂了的心弦跳著、慌著,匆匆間秦溪慌亂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秦溪整個人便定住,所有的思緒被他那雙純墨的寒眸鎖住,不知道要想什麼,不知道要做什麼。
她隻看到那雙孤傲的寒眸裏,隻映著她一個人臉,隻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是那樣的溫和,那樣的包容。
似水,似花,似軟軟的雲朵,讓她刹那間沉陷。
秦溪——
你完了!
她在心裏這麼說著。
有些悲傷。
有些彷徨。
以為自己可以守住本心。
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手還扯著他的袖子,秦溪慢慢收回手,低聲道:“謝謝你,司先生。”
聲音一下子多了絲失落感,連看他的眼神,也有他心疼的悲傷。
真把她嚇到了?
“咳咳……”
男人壓抑的咳嗽聲突然響起,便看到那隻眼看要收回去的素手“咻”一下壓住自己的手腕。
又開始為自己把脈了。
視線重新回到女孩的臉上,隨著她小臉上的神情漸漸繃緊,司雲凜薄唇彎起少許。
淺淺的笑並沒有太久,又很快壓下來。
她擔心他這個命不久矣的短命男人。
他這樣的人,擔心也是枉然。
又何苦擾她呢。
他隻需要一個合作的夥伴,其他的,不做考慮。
“你感冒有一段時間了。”秦溪收回手,再開口時,鼻子有些發堵了。
聲音都悶沉沉的,“昨晚還淋了雨,司先生,你……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才對。”
“我這裏有幾個方子,對你的身體有用,你……”
“秦溪。”男人淡聲打斷,凝望她的寒眸裏又是平素的疏冷、淡漠,“你好好休息,有事聯係醫、李景。”
想說有事聯係醫生,最終還是改了口。
視線又落到秦溪的脖子上。
那裏,有一道細長的刀傷。
傷口不深,但正好在脖部大動脈的位置,司雲凜隻是看了眼,便收回視線。
每看一眼,都在提醒他對孫學成的處置輕了。
應該打斷雙手,雙腳,再丟到國外才對。
……
“哢噠……”
病房的房門關上,守了她一夜的男人腳步聲漸遠,最後,徹底消失。
秦溪怔怔坐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擦了擦眼角邊的水漬,嘴邊噙出一抹悲涼的淺笑。
他拒絕你了,秦溪。
還未開始,便已結束。
不要去貪戀了,要學會接受並選擇放下。
她都知道怎麼做,可為什麼心裏頭那麼難過呢。
充滿電的手機震動著,抹幹淚水的秦溪從枕頭下拿出手機。
接過不到三秒,臉色驟然大變。
……
中午,李景來醫院探望秦溪,卻得知秦溪早已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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