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一聽是他的聲音,話都不想說直接掛斷。
隨後又打過來,幹脆拉黑。
送晚餐過來的江淮景正好見到,溫潤如玉的黑眸閃過一抹淺笑。
說她是小姑娘還不服氣。
瞧瞧,也不知道誰惹了她,氣性都堆臉上了,一看就知道在生氣。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要不要我出麵批評他?”江淮景笑著走過來,看到旁邊放著搞衛生的推車,又細心推到雜物間裏。
為了省錢,又方便照顧秦老爺子,秦溪買一張便宜的折疊床,晚上就睡在雜物間邊過道。
醫護人員也沒有阻止,過道寬敞,晚上經常會有病人家屬睡在這裏。
秦溪聞言,收了手機,瘦了很多的小臉揚了笑,“騷擾電話。”
“拉黑就好,來,先吃飯。”江淮景把飯盒遞過來,視線輕地落到秦溪瘦出尖尖的下巴,眼裏劃過一絲心疼。
二十歲,最好的年華,卻要站出來承受如此重任。
秦溪接過飯盒,眼眶已隱隱泛紅。
“淮哥,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和橋叔叔、江姨,她這些天吃飯都成問題。
女孩聲音哽咽,一聽就知道要掉淚了。
江淮景伸出手,輕地放在女孩發絲軟軟的頭頂。
墨玉般的黑眸含著心疼,柔聲道:“不用謝,快吃吧。”
輕地揉了揉,不夾一絲的雜念。
僅僅隻是心疼這個堅強麵對困難的女孩,給她一點安慰、支持。
告訴她,別哭,還有他。
不遠處,提著酒店保溫飯盒的司雲凜手指收緊,寒眸暗湧如海浪觸礁,掀起大浪。
閉了閉眼眸,暗自深呼吸一口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空氣,步伐穩穩走過來。
這個時候,他要轉身走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晚上的走道很安靜,每走一步都會有聲音,尤其是,秦溪又那麼熟悉他的腳步聲。
抬眸,朝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捧著保溫杯的雙手一緊。
他他他——
他怎麼還沒有走!
“抱歉,我來晚了。”男人走近,尋找可以放下手中的保溫杯的地方。
不過是一個過道,哪有什麼地方可放。
司雲凜心口狠狠一抽。
下午,從醫院方得知秦溪這幾天一直住過道,他便立馬酒店。
房間訂好,卻沒有再聯係她。
沒有征得她地點頭,做主替她決定,秦溪不僅不接受他的幫助,還會生氣。
忍到晚上過來,還是晚了。
江淮景已經送餐過來。
比前幾天送餐,提前二十分鍾!!
“幫忙一下,謝謝。”將左手盛有飯和菜的保溫杯自然而自然遞到江淮景手裏,司雲凜淡聲道完謝,打開自己手裏裝湯的保溫杯。
這是他特意吩咐酒店燉的雞湯。
“這兩天累了吧,喝點雞湯補補身子。”男人打開保溫杯,低冽的嗓音不徐不疾而來,如酒,搖曳出難得的溫柔。
雞湯金黃,隻有一層薄薄的油,不油不膩,正正好。
就是——
紅棗、當歸、枸杞,秦溪看著全是補血益氣的藥材,皮膚白皙的小臉薄薄緋色。
他怎麼還沒有忘記她的生理期。
身為成年男子的江淮景看一眼,便想起初見秦溪的模樣。
一下子明白過來為什麼湯裏有這些藥材。
是他粗心了。
明知她臉色慘白,狀態不好,都沒有想到這上麵去。
想道歉,轉又咽下。
秦溪麵薄,他與她又才相識僅五天,真要道歉,怕是會讓她更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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