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江淮景接到秦溪的電話。
“淮哥,不好意思啊,我今晚要失約了,司先生母親有些不舒服,我現在要過去看看。”
“麻煩淮哥幫我向江姨、橋叔說對不起,我改日再過來看望他們。”
江淮景捏緊手機,溫聲道:“這樣啊,那,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不用,我之前一直負責他母親針灸……”
原來隻是去針灸。
那自然是針灸重要,畢竟,現在小溪需要賺錢為秦爺爺治病。
女孩的解釋瞬間讓江淮景笑起來,抬眸看了眼不遠處一身冷漠的司雲凜,才溫聲道:
“好,那等你忙完我再過來接你。”
半句沒有提到為了秦溪的到來,江母、橋父準備了一桌子好菜。
也沒有提他這會兒就在學校門口。
說了也無用,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會讓秦溪更有心理壓力。
結束通話後,笑容收斂的江淮景走到司雲凜麵前。
“司先生。”
“江教授。”
兩人皆是不冷不熱打招呼,表麵上的客氣,但不多。
眼神來往間,眼刀子已將對方全身上下砍了幾十刀。
“上回在縣城是失敬了,沒想到司先生是sty集團總裁。”江淮景保持淡淡的笑,“不知道,小溪是否也知道司先生的身份呢?”
站立在雲城商圈金字塔之尖,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的男人,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
偏地,三番五次接受小溪,由不得他不懷疑他另有所圖。
麵對情敵的攻擊,司雲凜淡道:“江教授有話不如直說。”
“小溪單純,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事,司先生如果隻想消遣,還望高抬貴手,遠離小溪。”
管得倒是挺寬啊。
司雲凜神色微冷,“江教授倒是清閑,看來江家內亂已經被江教授解決了。”
溫潤如玉的男人聞言,眼裏頓生淩厲。
江家內亂一直壓著,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新聞傳出來,司雲凜竟然知道!
過了會,江淮景淡道:“不愧是司爺,連江家內亂都知道。”
司雲凜淺淺一笑,“黎城江家的事,我不過是略有耳聞罷了。提前恭喜江教授,終於為母報仇,奪回江家。”
已經不是略有耳聞,而是很清楚江家往事。
他那日接到電話,匆匆離開縣城,其實並非學校有事。
而是——
江家有事。
自己的底牌對方已知曉,露怯便是落了下乘。
眼裏淩厲斂去,江淮景從容雅道:“多謝司爺,哪天司爺去黎城,必請司爺來江家小坐。”
“好說。”司雲凜說著手臂抬起,看了眼腕表,“小溪出來了,江教授再見。”
微頓,司雲凜又道:“差點忘記回答江教授之前所問了,小溪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我與小溪的事,就不勞江教授操心了。”
“江教授有心請我去江家小坐,不如,連小溪也一並請了吧。”
江家,一個比陸家更亂的地方,小溪會去嗎?
江淮景眼裏的溫潤一點一點散去,最後,黑眸冷沉,如一潭死水。
校門口來往的大學生漸漸多起來,江淮景一眼便看到自己放在心裏的身影。
她走路的儀態特別好看,步履輕盈,嫻靜間沉澱著學生少有優雅,如畫裏走出來的古時名門閨秀,在人海裏格外醒目。
她沒有看到自己,一路朝著站在校口門口的司雲凜走去。
自己明明也在她抬眼便可見的距離,她的視線卻不曾從司雲凜身上偏移半分。
江淮景眼神一黯,轉身,回到自己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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