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萱閣外,庭院裏。
洛賦神清氣爽地坐在石桌旁,一臉滿足的飲著濃茶。
他溫柔地笑著,朝芳萱閣呼喚。
“萱兒,天氣很好呢,出來透透氣吧。”
芳萱閣內,飄出嬌羞的聲音:“不去!”
洛賦哈哈壞笑:“這還沒恢複過來呢,你昨夜……”
“不許說!”方露萱氣急敗壞。
聲音很是慌張。
似乎昨夜之後,她又變回了那個矜持的六公主。
洛賦啞然失笑。
道:“萱兒,等你養好了咱們再回神宗。”
“你先休息著,我離開一下。”
……
碧翠湖。
望著坑坑窪窪的湖畔,和那成片成片被水打濕了的密林。
洛賦愕然。
湖畔一角。
聖墟女帝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地靠著樹幹發呆。
一對明亮美麗的眸子,卻有些空洞茫然。
濕漉漉的一頭長發貼在臉頰上,臉紅的厲害,不敢去看洛賦。
洛賦表情凝重。
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你知道什麼?”女帝慌了,不知所措。
他……
怎會知道自己身體上的感覺?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絕不可能。
“你是說……你知道昨晚我去了芳萱閣?”女帝試探著問。
她從未像現在這一刻,如此渴望洛賦能夠點頭承認。
怎料,洛賦卻搖頭了。
女帝眼睛有些發直。
怎麼會呢?
我身上發生的變故,他怎麼會知道呢?
接著,洛賦說了一句,令女帝更加一頭霧水的話來。
“我指的,不是昨晚。”
洛賦飄身越過湖麵,來到女帝麵前。
女帝像受驚的小兔子,急忙將嬌軀蜷縮了一下。
像是生怕洛賦會突然向她伸出罪惡之手。
可轉念又一想,忍不住苦笑。
自己堂堂仙道大圓滿強者,難道還怕他地脈八重修士不成?
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在這小家夥麵前,變得如此柔弱了。
不行,要硬氣起來!
女帝一咬牙,向洛賦挺起了胸脯。
卻正好看見,洛賦那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正湊到自己麵前。
洛賦正無比認真地審視著她。
女帝又慌了,眼神不受控製地躲閃起來。
“你,你幹嘛呀!”
“你別靠這麼近……”
三萬歲的聖墟女帝,此刻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兒。
可偷眼去看洛賦時,卻沒從他臉上,找到任何捉弄得逞的表情。
反而,洛賦無比認真。
洛賦將身子向後收了一收,留給了女帝喘息的空間。
他認真道:“我指的是,我早該猜到,你就是她。”
“昨夜你來了芳萱閣,我察覺到了庭院裏,你異常的動靜。”
女帝驚叫一聲,匆忙將玉手捂住洛賦嘴巴。
洛賦搖了搖頭,拿開了她的小手。
“女帝,你我之間,存在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淵源。”
“昨夜你的身體出現異常了吧,你應該也感到很是奇怪。”
洛賦攥著她纖柔的手腕,鄭重其事道:“露萱,婉兒,修為尚淺,道心不穩。”
“有些事,還不能告訴她們。”
“但你不一樣。”
“你已在人間修煉三萬餘載。”
“你的道心已無比穩固。”
“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