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可采放鬆一會兒,便找了翠柳上前伺候,青禾最是端方,從不喜多說什麼是非,翠柳卻不然,最最喜歡打聽些八卦消息,今日可采修煉累了,準備休息一日,剛好,聽聽京城最近有什麼有意思的消息。
“翠柳,陪我去花園走走吧!”
“是,公主。”
翠柳跟在可采的身後,青禾和嬤嬤遠遠的跟著,她也知道公主的喜好,不願打擾公主難得的休息,隻安排人去花園的亭子和花廳裏,都放上些公主喜歡的茶點。
“最近京城有什麼稀罕事沒有?”可采隨意問道,緩緩的逛著。
“回公主的話,說道稀罕事,榮國府倒是兩件事,如今,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一件便是榮國公給出嫁的庶女又送了一份嫁妝,據說啊,這些個庶女,嫁的都是極艱難的人家,出嫁時嫁妝也都是粗粗笨笨的麵子上光的物件,壓箱銀子連五百兩都沒有,這次榮國公可算是大手筆,每個庶女都送了一萬兩過去,如今京城嫁嫡女,好些人家都出不起一萬兩呢!”翠柳口齒伶俐的笑著道。
可采不置可否的道:“那另一件呢?”
“另一件便是榮國公帶著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去了京郊的園子,瞧著跟過去的車馬,不少人都說怕不是要長住,榮國公府如今就剩下太太和二少爺一家了。”
“如此,小姨倒是能鬆快些。”可采點頭道。
“可不就是如此說麼!公主,您是不知道,今年大年初一,榮國府那位二少奶奶,也就是王家的那位,生了個女兒,那府裏就傳著說這姑娘生的時辰好,保不齊有大造化,真真的笑話,同一個時辰生的女孩子家家這麼多,難道個個都有大造化不成。”翠柳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出聲。
可采聽了,也輕笑了一聲,又問道:“我記得王家是個左右搖擺的牆頭草,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公主說的不錯,榮國府的二奶奶是王家大姑娘,王家二姑娘嫁的是金陵薛家。”
“如今四王八公近況如何?”可采凝神看著一朵花,輕聲問道。
“北郡郡王已讓稚子承爵,南安郡王和西寧郡王已回邊關,據說身體都不太妥當,東平郡王如今不理事了,鎮國公與理國公倒是還在禦前行走,榮國公和寧國公現都在京郊,其他幾府國公似乎都閉門謝客,消息也很少傳出。”
“看來,鎮國公和理國公依舊聖眷頗濃。”可采輕輕折了眼前的花,揚起淡淡的諷刺。
翠柳見可采神色淡淡的,趕忙笑著道:“公主可知咱們府上的奇事?”
“咱們府上的奇事?”可采回頭看著翠柳,有些疑惑。
“非我們公主府,是義忠親王府,”翠柳見可采有興趣,繼續道:“早先咱們府裏出事,妙姨娘把剛落地不久的姑娘準備送出府,不想被仙師的水幕給攔住了,聽說,前些天妙姨娘偷偷出門,在一處僻靜的茶寮見一個男人,被側妃身邊的婆子發現了,兩個人都被押回了王府。”
“那個孩子,父王取名叫可卿。”
翠柳立刻點頭如搗蒜的立刻道:“公主記得不錯,就是叫可卿,不過,如今也不知是不是王爺的血脈,側妃讓人去京郊別院請王爺定奪,王爺卻將人打發了,隻說把人放了,隨他們自己心意。”
“父王如今已出家道觀,如此俗事不理也罷!”
“不過,那孩子如今被側妃交給了其他姨娘照看,妙姨娘和那男人都被趕出了王府,隻可憐了那個姑娘,不清不白的住在王府,以後嫁人都難。”翠柳雖厭惡妙姨娘,卻也同情那孩子。
“怎麼跟姑娘說這些,沒得髒了姑娘的耳朵。”青禾端著一籃子鮮果過來,聽了一耳朵翠柳的話,便怒斥道。
翠柳臉色微白的垂下頭,不敢再多說了,可采輕笑道:“沒事,不過聽個樂子罷了,行了,翠柳,這籃子果子賞你了,下去跟小姐妹分著吃吧!”
青禾瞪了翠柳一眼後,將手裏那藍果子給了翠柳,翠柳吐吐舌頭,討好的朝青禾笑了笑後,一溜煙的跑開了。
見可采坐在石桌旁看著花,青禾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言語,直到遠處的嬤嬤給自己比劃了一下,青禾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聽了一會兒後,又回到可采身邊輕聲道:“公主,有不少帖子積在門房,您看有沒有想去瞧瞧的?”
“可是有什麼特殊的邀請?”可采淡淡問道。
“大皇子家的嫡女舉辦賞花宴,聽送帖子的嬤嬤的意思,似乎是要一起商議給聖上賀壽獻禮的事情。”
可采偏頭想了想道:“回了吧,我不喜和她們打交道,吩咐人把我之前列的草藥拿去丹室,我要開爐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