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馬車的禮物回門後,可采和褚恒又帶回富察家滿車回禮,富察福晉看的更是眉開眼笑,晚膳時,富察福晉帶著幾個庶子與媳婦一大家子一起吃飯。
“瞧瞧,這親家真是客套,回禮哪用得上如此,真真像是去打了一圈秋風回家似的。”富察福晉打著趣,讓其他人都跟著笑出聲來。
大嫂索綽羅氏笑盈盈附和道:“額娘這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烏拉那拉家心疼女兒,可不就是多多給額娘送禮,想著讓額娘對他們家女兒好嘛!”
富察福晉抿嘴笑道:“外道了不是,可采這丫頭可算是我看大的,還能對她不好。”
可采坐在一旁,也陪著笑道:“額娘自然是對我極好的。”
“弟妹真是可人疼啊!”索綽羅氏笑著附和道,桌上眾人都不由的笑著。
褚恒見眾人的打趣,讓可采有些不適應,笑道:“阿瑪、額娘、諸位哥哥嫂子,小弟今日有一事,要向諸位報喜。”
富察大人有些驚訝的問道:“恒兒,可是有什麼大事?”
“也算不上大事,去年國子監孫司業向皇上上了折子,要擴大每旗官學,原本每旗滿蒙每學四五十人,漢軍每學六七十人不等,每學房舍不過三四間,如今皇上禦批每旗另給官房二十餘間,量可容百人。”褚恒慢條斯理道。
“這,難道恒兒想去讀書?”富察大人疑惑問道。
聞言,褚恒不由滿頭黑線,如今自己都已成親,怎麼會去讀書,不過,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依舊不急不緩道:“學舍多了,學生多了,那自然需要更多的教習,因近兩年兒子小有名聲,便受邀在咱們鑲黃旗官學做教習,主講書畫。”
“了不得了,阿瑪,咱們家真出大名士了。”褚恒的大哥一拍掌,大聲道。
隻其餘眾人都不由被這咋咋呼呼的莽夫給驚了一記,富察大人大掌一揮,道:“喊叫什麼?”
富察福晉不由擔心道:“去官學做教習自然是喜事,隻你身體不爽利,要管教那些皮猴子,可需費上不少心。”
“額娘不必擔心,書畫也不過是副科,算不得太累。”褚恒安慰道。
富察大人擼了擼胡子道:“咱鑲黃旗乃皇上親統,恒兒能有此機緣,確實也是喜事一樁,隻是選址可定下了?”
褚恒點頭道:“我已接到了消息,咱們鑲黃旗官學定在了安定門內圓恩寺胡同,那裏學舍共37間。”
“既然恒兒有幸被選為教習,那便好好給那些小兔崽子們上上課,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富察家可不是光出武夫的。”富察大人顯見的露出笑臉,瞧著甚是滿意。
“既然鑲黃旗點了新地方,那其他旗呢?”大嫂忙問道。
褚恒見除了大嫂幾人,連額娘都一臉好奇的看過來,輕咳一聲後,緩緩道:“每旗學舍都有擴大,正黃旗在西直門內祖家街,正白旗在朝陽門內新鮮互通,鑲白旗在東單牌樓象鼻子坑,正紅旗在阜成門內巡鋪廳互通,大嫂家所屬的鑲紅旗學舍最多48間,在宣武門內頭發胡同,正藍旗在東單牌樓新開路,鑲藍旗在西單牌樓馬尾胡同。”
一口氣說完,褚恒長舒了口氣,幸好自己都打聽了一遍,否則,還真是應付不了家中的女眷,都屬於不同旗的姑奶奶,自己不能惹。
瞧著額娘大嫂她們都露出滿意微笑,褚恒繼續道:“如今,除了已在官學的子弟,也開始接受八旗子弟的申請,若是家中有適齡的,都可以向都統申請,名額雖多,可是人數更多,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還要多謝恒哥兒提前透消息,我們今兒個就派人回家傳消息,哎,孩子還是入官學,咱們才能放心,日日隻在家裏請先生學,結果,那成績真真是看不過眼,如今,可得送去好好管教一番才好。”大嫂的話,惹的幾個妯娌都麵有戚戚,誰家沒幾個紈絝皮猴子。
“可不是嘛!像咱們家這幾個,都沒在官學好好學,老大是沒兩年就哭喊著要回家學,若不是你阿瑪給扭送到軍中曆練,還不知成什麼樣呢!每一個能安靜看書拿筆的。”富察福晉跟著吐槽道。
眾人都抿抿嘴,到底沒笑出聲,可采也好奇問道:“主教書畫,那是不是隻有課才去,無課便不需盯著?”
“副科比較寬鬆,也無需像主課那般考試,不過如琴棋般,讓八旗子弟稍有涉獵罷了,總不能讓那些漢人說,咱們八旗子弟隻懂騎射不懂風雅的莽漢吧!”褚恒解釋道,其實,當初都統找他時,也是如此說,不過,他理解的更深,都統這是更多的是將他當成吉祥物罷了,顯得八旗中鑲黃旗出了個書畫大師,算了,這話還是放在心裏,不要說出來,省得讓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