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富察府燈火,富察福晉焦急的在可采的院子裏走來走去,可采產房的門緊閉著,褚恒麵色蒼白的坐在門外,心裏滿是緊張。
可采剛剛在睡夢中,被肚子的疼痛給驚醒,趕忙張口叫人,褚恒一聽也趕緊召來嬤嬤和丫鬟,申嬤嬤不虧是老人,見可采不過剛疼不久,便上前幫著披衣服,護送這主子去了產房,又差人去請產婆和府醫,通知主院裏的主子。
“主子,您這還有一會兒,還是先吃些東西,攢點力氣才好。”申嬤嬤問過穩婆後,繞到床頭低聲道。
可采也算的上經驗豐富,輕聲道:“嬤嬤先端碗水來,我渴了。”
申嬤嬤趕緊端了一碗水過來,可采湊上前,就著嬤嬤的手喝下後道:“我如今不餓,等等再吃吧!”她之前就服下了一顆助產的丹藥,想來用不上太久孩子便能出生。
不過說話間,產婆便道:“主子,產道開了,您穩住呼吸,可以用力了。”
一陣陣痛楚席卷著可采,幸而她還是有經驗的,調整好呼吸用力,反複十幾次後,感覺有東西自身體滑落,終於是卸貨成功,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門外等待的眾人,也紛紛露出喜意。
“福晉,是個小阿哥。”一個穩婆利索的將孩子收拾收拾,便包好繈褓抱出去報喜。
富察福晉見了,忙催促道:“快給我抱抱。”
褚恒忙問道:“你們奶奶如何了?”
“好著呢!如今裏麵正收拾著,等一會兒好了,便請府醫進去診脈。”申嬤嬤跟在穩婆後麵,見褚恒問,忙笑著回道。
“好好好,母子平安,府上都賞一個月月錢,少奶奶院子賞三個月。”富察福晉看著孫子,大手一揮便有不少奴才謝恩聲響起。
褚恒湊上前看了看自己兒子,歎道:“這紅彤彤的小娃娃,還真是小。”
富察福晉白了他一眼,將孩子遞給申嬤嬤道:“外麵冷,趕緊抱進去吧!一會兒收拾好,便讓府醫給母子倆都看看。”
“額娘說的是,快回去吧,夜深露重,額娘也先回去吧,我守著就行,等天亮後,我便差人去門前掛小弓箭!”褚恒滿麵春風道。
”行,額娘也回去給你阿瑪報喜,你好生看顧著些,如今你有子嗣,額娘是什麼遺憾都沒了。”說著,富察福晉不由紅了眼眶。
旁邊嬤嬤輕聲勸道:“福晉,如今恒哥兒也算是完滿了,您就擎等著享福吧!”
富察福晉先將院裏的奴才敲打一番,讓眾人好生服侍雲雲,這才扶著丫鬟離開,產房也收拾好,府醫給母子倆診脈後,頻頻讚兩人都很健康,聽得褚恒給了一口袋重重的賞銀,穩婆也揣著個荷包,喜笑顏開的出府。
洗三、滿月、周歲,可采的兒子佳琿自吃了睡睡了吃,到四處爬行,再到搖搖晃晃走穩,可采的生活變得豐富許多,管家的事情也漸漸的增長,知道佳琿三歲後,富察福晉便徹底的脫開手去,隻在後院裏看孫子,不理家事。
“額娘這放手也太快了,如今,管家的事情全部都交給我,忙都忙死了。”可采躺在床上時,忍不住抱怨道。
褚恒安慰道:“你滿京城打聽打聽,誰家媳婦不想管家,額娘還帶著你管了幾年,如今才歇一歇,你是又有管家權,又有兒子,院子裏也沒妾室通房,誰不羨慕你?”
可采摟住褚恒的手臂道:“我知道,旁人怎麼羨慕我也不為過,誰讓我一早就訂好了一個好老公。”說完,嘻嘻笑出聲。
“想不想去參加宮中的冰嬉,看看古代版滑冰?”褚恒問道。
“往年不都是隻宴請宗室麼?”染冬每年也去參加,回來還說起過,據說這麼冰嬉相當的不錯,不少厲害的少年也會被允許去為皇上表演。
“如今,我這書畫是頗具名氣,受邀去畫一張嬉冰圖。”褚恒握著她的手,笑著回道。
“那不錯啊,去長長見識也不錯,到時候你作畫,我幫你研墨調色。”
“哪用得上你,你自去看人家冰嬉便是,到時你姐姐也回去,你們姐妹還能聊聊近況。”褚恒將可采的手拉至眼前,看著纖細白皙的手指。
“佳琿呢?能帶去麼?也帶他去瞧瞧。”可采建議的。
褚恒想著自己這個調皮的兒子,無奈的放下手道:“行吧!你想帶便帶吧,鑲黃旗官學有幾個被挑去表演,據說練的很是不錯,到時候,讓那幾個學生帶著佳琿下去玩玩吧!”
“好啊!也讓他學學新東西,如今天天握著弓箭傻玩,一聽見念書就打瞌睡,我真覺得,這樣才是富察家的種,你屬於血脈變異。”可采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