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夜的火車,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出了站,發現紅綃並未來接我,想想自己還要在她那借住幾天,找到實習單位再找一間房子租住,也許自己也算得不速之客吧。

拖著行李到公交車站,一路按紅綃給我的地址到了XX小區C單元402室,就是這裏了,我累得長呼一口氣,現在我有點後悔為了省千把塊錢還選擇坐火車硬座,如今我也並非坐不起飛機呀!

按了一下門鈴,沒反應,我再按三下,終於,嘩的一聲,門開了。

“誰啊,一大早的。”

一個男人開了門,光著上身,露出白花花的胸堂,隻穿了一條花褲杈。老實說不管是裏還是外,前世今生,我確實當得起“老處女”三個字,是以當一年輕陌生男人這副光景的在我麵前晃蕩,我不禁一陣耳熱。

我遲疑問道:“請問紅綃住在這裏嗎?”男人不耐煩地把眉一皺,轉過頭喊道:“紅綃,有人找!”

裏麵“哦”地應了一聲,踢踢踏踏之聲響起,走出一女子,一頭波浪卷發披在肩頭,額頭一清析的美人尖,睡眼惺忪,眉似柳葉,身上僅穿著一吊帶睡裙,露出大半雪白豐滿的胸脯,正是紅綃。我小學和初中的同學。

“紅綃,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我好像來得有點早啊!”我尷尬一笑,沒想到幾年再見是這樣的情景。

紅綃一楞,五秒鍾後才道:“小西,沒想你還真來啊!”

聽了她的語氣,我有些尷尬,可能我為了逃離B市沒有考慮周全,來得太過突然,沒有考慮別人真正的想法吧!可是來都來了,自己在S市舉目無親,在找到實習工作之前隻能先住下。

我道:“是啊,S市是大城市,一直想來看看,我也剛好要畢業實習,真是不好意思,要打擾你幾天了。”

“先進來吧!”

我跟著紅綃進去,這是兩室一廳的一套房子,二十平米左右客廳簡單地放著一台電視,一組沙發;茶幾上,幾個空脾酒瓶橫七豎八地躺著,便別無他物。

紅綃微微臉紅:“我沒想到你今天就過來,有點亂!你先隨便坐!”

“沒什麼,我也是不講究的人,你也是知道的,那時候我還和你一起去你外婆家也一起住過,不是嗎?”我有重溫童年之意,童年總是美好的,即使我算得上過了兩次童年,仍向往著,童年裏沒有令我刻骨傷心的人和事。

紅綃望向我一笑,道“那都有六七年了吧!那時國慶放假,沒住兩天你就想家了”

“不對,八年了,初一時去的!”說著便坐下。

“你還記得那麼牢啊,我當你們大學生都不會記得我們這些同學呢!”紅綃說這話時微帶著蕭索,甚至自卑。

我忙道:“怎麼會?我們那時最要好的,我上高三時,你結婚我不也去了?”我一時口快沒在意她去年就離婚到S市來工作,後悔時,話已經出口。紅綃比我大兩歲,留過一級,她十九歲就懷孕了,不得已奉子成婚,其實年齡還不符合婚姻法的要求,但那宴席卻擺過了。

紅綃淡淡一笑,輕聲說:“是啊,還就你來了!”

這時剛才開門的那男人從房裏出來,卻已穿好衣服。出於禮貌我站起身來,想打聲招呼。

“紅綃,我先走了!”那男人看也未看我一眼,便出了房門。

我尷尬地笑笑,道:“你男朋友吧,嗬嗬!”

紅綃淡淡嗯了一聲說:“你吃過早飯了嗎?要不我煮點麵?”

“不用麻煩了,我在火車上吃過了,就是有點累,想睡一下。”

“我隻有一張床,那個……”紅綃有點遲疑地說。

我思及剛才她的男朋友,想來她們是同居吧,我也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但自己總不能占他們的床。

再則,他們也是在那張床上做愛做的事,我可不睡那裏。忙道:“我睡沙發就行了!”

我睡了一整天,下午五點多才醒來,我本就是特別注重睡眠的人,睡不好是絕對沒法活的。

我醒來見到紅綃正忙著穿戴,一邊戴耳環一邊對我說:“小西,我要去上班了,晚飯你在家煮點麵,或是到小區附近吃點快餐什麼的,你看,你剛來,我卻沒時間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