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姝就看不慣江蘊那吃飯磨磨唧唧的樣,她不僅自己吃得慢,還能抽空往門口放米粒,然後一邊喝粥,一邊看麻雀過來吃。
她直接又是虛晃一腳把小雀嚇得屁滾尿流飛走,“再磨蹭你幹脆別吃。”
江蘊:“……”
埋頭喝粥。
青姝一頓囫圇過後,才問道:“斬的那個什麼宋珩,就是你舊情人來著對吧?”
江蘊:“這個說法我聽得膈應,但好像也沒有錯。”
“你還挺念舊情,去見他最後一麵。”
江蘊無奈地歎了口氣,怎麼都這麼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一個喜歡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人,而不是一個念舊情的人。”
青姝狐疑道:“是嗎?你看著挺善良可欺的。”
不過她下一秒又自我否定道:“或許你很反差,畢竟你先前還使心眼子反賣了阿椿。”
江蘊道:“宋珩那人,起先說對我一見鍾情,而後我被強塞進宮可有他一份功勞,這些也罷,主要是……”
“主要是她還和你二妹妹定親是不是?”青姝搶過話茬子道。
江蘊點了點頭,青姝喃喃:“你說我們相府是怎麼了,他一前一後跟你們倆定親,相爺一前一後把你們倆收到府裏,這事兒想想怎麼那麼奇怪膈應呢?”
“他奶奶的”,青姝二郎腿一翹,“那姓宋的就是膈應的根源,我今兒就去看著他死,也算是出口惡氣。”
江蘊點頭認同。
待她吃好了早膳,青姝給她拿了身小廝的衣裳來,江蘊接過後想也沒想就脫了外裳,青姝卻欻的一下彈起身,“你慢著。”
她兩眼微眯起,一把揪過江蘊後湊近了些看。
看的是她脖子上的咬痕。
因著天氣還涼,她衣裳是個中領,那奸相昨兒啃的位置低,穿著衣裳時看不見痕跡。
且昨兒後麵的事太臊人,導致她把前麵被咬這茬給忘了。
江蘊頓時心感大事不妙,果不其然下一刻青姝道:“你個死妖精,我就知道!你果然……你果然就是衝著相爺來的!”
江蘊被她揪得哎呦一聲,扯開她的手道:“意外,意外……”
青姝刨根問底:“昨兒洞房你替了你二妹妹?”
江蘊覺得解釋起來麻煩,幹脆把裏衣的袖子一拉,把那個朱砂痣晃到青姝麵前,“我說是意外,你信是不信?”
青姝拿指甲扣了扣,確認是真的。
這就奇怪了。
她盯著那痕跡左看右看,“難道是狗咬的?”
江蘊內心瘋狂點頭,嘴上道:“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青姝聽她這樣講,道:“聽你這意思,那還得是相爺啊,可咬了卻不寵幸,這怎麼可能啊……這是男人能做到的事?”
“你好像很懂男人,你有幾個男人?”
江蘊突發奇想問道。
青姝呆了一下,而後拍桌道:“你說話注意點,我女兒家名聲不要?什麼幾個男人,我連個毛都沒有。”
江蘊:“我隻是看你好像很懂……”
青姝道:“讀萬卷書,行萬裏路。”
江蘊道:“……這句話是這樣用的嗎?”
青姝挑眉,“我看了書,不用自己去經曆,便也能知道很多,有問題嗎?話本子裏寫起這檔子事,皆說開弓沒有回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