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迷茫的視線在二人身上轉了轉,見相爺不牽著阿蘊姑娘上車,阿蘊姑娘也不去給相爺放杌凳。
最後隻好他跳下車,擺好杌凳後,看向自家主子道:“主子,上車吧。”
蘇明樟最終都懶得回答江蘊那破問題,轉身上了車。
江蘊本也沒有全然那般想,隻是見他不願直言自己的不悅,才故意那樣說,可現下見他不答,心裏倒是把這事給做實了幾分。
她賭氣般坐在外麵車板上,程風一頭霧水,問他道:“你不做進去嗎?”
江蘊道:“我坐外麵透透氣。”
“哦。”
程風跳轉車頭,沒再問什麼。
可江蘊身後不知何時多了隻狗爪子,轉瞬間就將她給抓了進去。
“怎麼,坐裏麵會憋死你?”
江蘊哎喲了一聲,屁股重重地坐下,好在這車裏的坐墊夠軟,否則怕是要烏青。
“相爺下手真夠重的。”
蘇明樟下手雖重,但是角度方位卻拿捏的很好,半分不會牽扯她的傷,也不會讓她真的弄疼。
他道:“方才的事情聊完了?”
江蘊道:“你不是不答嗎?”
“哼……”
蘇明樟幹笑一聲,語音清淺道:“你這樣無厘頭的幹醋,我有什麼好說的?”
江蘊聽了這回,覺得有些被駁了麵子,嘴硬道:“幹醋?我有什麼醋不醋的,相爺與靜蘭公主本就有婚約在身,若是後悔因護我而傷了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蘇明樟道:“你真的可意理解嗎?”
江蘊話都說了,自然要堅持到底,她道:“真的。”
蘇明樟道:“你倒是大度,夠善解人意,既然如此,你就下車回去,進宮代我跟公主道個歉。”
走回去跟靜蘭公主道歉?
江蘊聽了這話,裝笑都裝不出來了。
她仔細打量蘇明樟的表情,按著不像是開玩笑。
本以為隻是吵鬧幾句,可現在總感覺蘇明樟跟她來真多了。
就如博弈一般,江蘊想著,且照他說的下車看看,若是他真的執意如此,不加以阻攔,她再服軟求饒。
畢竟若是她真的隻身站到靜蘭公主麵前,被扒皮抽筋那是一定的。
江蘊想清楚後,對著外頭喊道:“程風,停一下車。”
沉穩如蘇明樟,彼時眼皮也不可控地輕微抽搐了一下。
車慢慢停穩,江蘊一邊餘光觀察著蘇明樟,一邊起身道:“我這就去給靜蘭公主道歉。”
蘇明樟道了一聲好,眼睛卻緩緩眯起,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下這個車。
江蘊還真掀起車簾往外去。
江蘊:我下車後他不留我,那就隻能不要臉地去求這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