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江蘊突然覺得脖子上癢癢的。
且有些溫熱。
是蘇明樟側了頭,在她脖子上吻了兩下。
江蘊睜開眼睛,聲音不知不覺間輕柔了許多:“癢。”
蘇明樟發現,這小家夥是個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他態度越是強硬,她就給他實力演繹一出什麼叫兔子急了也咬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都能露地冒出紅光來。
但他若是態度溫潤一些,她比誰都軟,如一直招人疼愛的小貓一般。
就如此時,她這樣的語氣,是他從未聽過的。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個字,卻是滿到要溢出來的嬌嗔可愛。
他隻想將人在摟進懷裏好好揉搓一番。
“突然乖的很。”
蘇明樟沒再繼續弄癢她。
江蘊道:“我向來是乖的,畢竟在你這兒寄人籬下。”
“若你這樣算是寄人籬下,這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寄人籬下。”
他說完又往她唇上印了一下,最後又退開道:“這張小嘴倒是能言善辯。”
江蘊也沒有反抗,隻是抿了抿唇後道:“你若是要沐浴,我……我在邊上伺候也行,就像上次那樣。”
她想著,她雖是與他親密了,但大家各退一步,適可而止就好,總不能真的……真的,鬧出點事兒來吧?
蘇明樟見她退步,也沒有在步步緊逼。
“好。”
他褪去衣裳,江蘊到浴池邊伸手看了看水溫,道:“有些涼了。”
“夏日裏,溫水本就太熱了些,放涼了剛好。”
他熱得不行。
別說涼水了,巴不得再扔點冰塊進去。
江蘊一邊想著要非禮勿視,一邊又忍不住偷看了兩眼,但也隻敢偷看兩眼,怕盯著他看,看多了會遭殃。
至於遭什麼殃,這就很難說了。
蘇明樟什麼都知道,但什麼都沒說,他脫完了衣裳,隻留了腰間的一條褻褲後,往浴池中一靠,閉眼,深呼了一口氣。
腰間留點東西,看似是為了照顧江蘊,怕她太過難堪,但實則也是要給自己遮一遮。
有些東西實在不是他能克製得了的。
他能忍住自己不動她,但是忍不住不起反應啊。
江蘊見他在浴池中靠好了,才走近過來。
她用木舀將水淋到他肩上,又取了布巾幫他擦拭。
蘇明樟閉眼閉了許久,本以為很快就能調整過來,但那雙手不斷在他肩上來回,即便隔著一層布巾,也很難不讓人有想法。
他又不是太監。
“差不多了。”蘇明樟突然道。
江蘊手上一頓。
也確實差不多了,上麵擦拭過了,但下麵總不用她幫著洗吧。
江蘊是這樣覺得的,但蘇明樟適合想法她就不敢揣測,為防止他會有進一步的要求,她腦中先冒出一個想法來。
她前些日子,在外公那裏學了不少醫理,其中這穴位自然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人的穴位那樣多,摸清楚穴位,能致命,但更多的是用來緩解疲勞。
例如這頭上,脖子上,肩上,以及背上,處處都是穴位,隻要按摩得當,變得很好的緩解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