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青姝認同道:“確實有酒更香,等著,我去給你拿。”
橫豎她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程風越是不敢吃,她就越是要看著他吃。
誰讓他剛才要犯賤?
人都得為自己犯了賤付出代價。
青姝又到了夥房,“彌勒廚,再來點好酒。”
“青姝姑娘今兒好興致啊,晚上還要小酌一二?想要什麼樣的酒?”
青姝道:“什麼容易醉就來什麼。”
彌勒廚在櫃子中找了找,“相爺胃不好,平日不飲酒,但是我有自個兒珍藏的好酒,青姝姑娘難得開口,我自然要送你的。”
他人好說話又大方,最喜分享些吃喝,很快就翻出自己珍藏的好酒道:“這個,酒量一般的兩三盞就醉了,便是酒量好的也喝不下半壺,若是像你這樣的姑娘家,嚐個一盞就行了。”
彌勒廚把酒遞到青姝手裏,又多囑咐了一句:“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青姝壞笑了一下,道:“放心吧。”
酒送到程風手裏的時候,他還在盯著那盆知了發愣。
“緩了那麼久,也該做好準備了吧。”
那壺酒啪的一下放到他麵前,程風自然不願意被青姝看不起,他為了給自己壯膽,立馬先倒了一盞酒,一飲而盡。
“嘶……”
一盞下肚,他後知後覺地皺起了眉頭,這酒初入口時還行,但後勁卻猛得很,辣嗓子不說,還辣胃。
“咳!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青姝就更有話可以調侃了,“我不是吃知了不行,連喝酒也不行?”
男人就是經不起激,更何況是這樣的一激再激。
程風一鼓作氣,加氣一隻知了就往嘴裏塞,胡亂咬了兩下之後,就又趕緊灌了一大口酒,把嘴裏沒有嚼碎的知了給囫圇吞下肚去。
“這不是吃了?”
“別浪費呀。”
青姝托腮,笑眯眯的看著程風。
用吃的堵住嘴賤之人的嘴,實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彼時的程風腸子都快悔青了,他沒事讓青姝幫什麼忙?又沒事調侃她做什麼。
雖說現在後悔,但如果時光倒退,他那時候依舊會管不住自己的嘴,還是會調侃她。
這麼一想,他也就認了,又連塞了幾隻知了到自己嘴裏,你就是沒怎麼嚼,就拿酒順著咕嘟咕嘟往下咽。
青姝看著他這副吃相不禁皺起眉頭,“照你這樣吃,沒吃幾口就要醉了。”
程風擺擺手道:“我的酒量我自己有數,不需要你瞎操心。”
“哦。”
青姝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繼續欣賞它吃知了的憋屈樣子。
程風注意到她那略帶嘲諷的目光後,放下酒盞問道:“你幹嘛用那種看廢物的眼神看我?有本事你也吃啊。”
“你覺得我不敢?”
青姝挑了挑眉問道。
程風道:“你要是敢,你早吃了。”
殊不知,青姝就等著他這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