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之道:“皇上聖明。”
平南帝往龍椅扶手上重重一錘,道:“若真是這樣,那邊境的那群家夥,真真是吃幹飯的?”
蘇明樟道:“邊境的隊伍是在無戰時派去的,當年之所以派去,有一半原因是先帝想要支走薛睿,所以那裏的將士大多都沒有真刀真槍廝殺過,跟皇上當年手下的軍隊絕不是一個層次。”
平南帝道:“那也不至於連把百姓發現的異常上報給朝廷都不會!”
蕭煜之道:“皇上,說句實在話,他們在邊境百姓心中,實在是缺些威嚴,百姓見了,隻覺得那些爺高高在上,能繞道走便繞道走,此時雖有膽大的去說了一嘴,但也沒機會細說,蕭門近來也離開了邊境,是有老人家一路打探,說是有事,覺得告訴蕭門靠譜。”
蕭煜之這番話聽起來多少有幾分不敬,說自家門派比朝廷的將士靠譜,比朝廷的將士更有威信,更得百姓信任,這無疑是打了皇帝的臉麵,若是座上是為暴躁狹隘一些的君主,隻怕能一氣之下要了他的小命。
但蕭煜之就是說了,他野慣了,說話心直口快,但句句實話,問心無愧。
而平南帝,也是有格局之人,他聽人說話,最在乎的是一個“真”字。
平南帝歎了一口氣,道:“朕早有預料,近兩年蠻人定是會有所動作,但到底還是比朕所想的快了一點,朕這把龍椅,滿一年都還未坐到,便要打起來了。”
蘇明樟道:“這一仗既然一定要打,那就早打早結束,如今國庫還算充實,今年百姓無病無災,若是能在此時再大勝一場,邊境又能得二十年的太平。”
沒有永遠的和平,仗總是遲早要打的。
平南帝點點頭,認同蘇明樟的話,道:“武職人選,到底沒有夠合適的,才在朕麵前過眼的,就隻有沈、王兩位副將的實戰經驗尚可,但若說能擔當邊境主將的大任,也實在是還差了些。”
蘇明樟道:“若說是擔任邊境主將,似乎隻有皇上有此能力。”
平南帝扶額,道:“蘇相此話差矣,把自己摘出去,不合適。”
“臣絕非不願效力,但臣是文職最高位,實在不能再掌兵權,臣以為,若是皇上覺得無人可以擔此大任,可以多派幾人,聯合議事。”
平南帝道:“此法雖聽著可行,但最終能拍板之人,終究隻有一個,若是派多人去邊境,你可得也要過去盯著。”
蘇明樟道:“臣一切聽皇上安排。”
他剛說完,蕭煜之道:“皇上,蕭門依舊是蕭門。”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便是蕭門還能和以往一樣,協助朝廷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