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夜涼的觀察力,田晴都不在乎。

她隻知道一點,自己跟夜涼的談判,似乎是自己得償所願了。

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不錯不錯。

夜晚,涼州知府衙門。

一隻鴿子突然撲棱著翅膀飛進了衙門內,此時師爺就站在院子裏,那隻鴿子飛到了師爺的胳膊上。

師爺將鴿子抱住,然後看了一眼鴿子的爪子,然後就看見腿上係了一個小竹筒。

師爺沒有廢話,立刻抱著鴿子就進了書房。

片刻工夫之後,師爺將一張小紙條遞到了涼州知府蔡坤的桌子上。

蔡坤倒是沒那麼多講究,隻是注意力都放在了紙條上,伸手捏起紙條看了起來。

然後,燭火跳躍下,蔡坤歎了一口氣道:“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了,師爺,準備一下吧,動靜鬧大些,這樣也能掩人耳目。”

師爺表情凝重,並沒動彈,而是問道:“大人,您當真要這麼做?家裏可怎麼辦?”

蔡坤突然抬起臉,那張臉很瘦削,看起來有幾分枯木的樣子,聲音裏透著警告。

“師爺,別起不該有的心思,我去家人得以保全,我不去,家人隨我一起陪葬,換做是你,如何選?”

師爺沉默片刻跪下:“是,大人保重!”

事情緊急,如今敵在暗,我在明,所以夜涼在有了動力之後,當天晚上就出發了。

田晴也沒有留他,畢竟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不早點把那個幕後之人給揪出來,田晴覺得自己晚上睡覺都不安穩。

實在是對方能培養出那樣的殺手,要是不盡快除掉,或許威脅性比在京城的太子和三皇子還要棘手。

沒錯,在田晴看來,這個神秘的幕後之人,比太子和三皇子還要難對付。

畢竟這個家夥是玩陰的,而且手段高超,到現在動作頻頻,他們卻連對方的小尾巴都沒看見,更不用說抓住小辮子了。

所以必須盡快摸清楚對方的來路,至少先鎖定對方到底是哪路人,不然就這麼迷茫下去,他們接下來可就危險了。

所以田晴也沒有耽誤,夜涼離開之後,她就在次日清晨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七皇子。

七皇子聽完,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賈護衛能盡快回來吧,不過賈護衛的身手怎麼樣,你之前說過那些殺手很厲害,賈護衛不會有事兒吧?”

聽了七皇子的話,田晴也隻是沉吟片刻,想了想夜涼的身手,以及這次的局麵。

確實有些擔心,但是人家可是在戰場上殺進殺出的,很厲害。

田晴還真不擔心,隻要沒有人拖累夜涼,他應該能來去自由,所以笑著說道。

“放心吧,七皇子,賈護衛可是夜涼將軍親自培養的人,武功上麵肯定不必擔心,可比我還要厲害,而且我還送了他毒藥和弩箭,不會有事兒的。”

聽見這話,七皇子就放下心來,笑眯眯的盯著田晴說道。

“也是,你們都是將軍培養出來的厲害人物,賈護衛武功高強,又有你贈予的毒藥和弩箭,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這條暗線埋了下去,那咱們明麵上的事情,也得進行,咱們現在該怎麼辦,你可有什麼看法?是繼續審問,還是先派人去涼州查一查蔡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