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百姓說的熱火朝天,言語中,全是對太後以及朝廷的不滿,還有對邊疆戰士的同情,以及對夜涼的欽佩和憐惜。
幾人沒有發現,就是他們身後的一張桌子邊,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嬌嬌小小的,但是眼神卻很堅毅,正是田晴。
而坐在田晴對麵的,則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如今應該叫賈平了。
沒錯,是夜涼假扮的護衛賈平。
夜涼要是想正常出行,那就得有個身份,這個賈平護衛的名頭,反正之前也出現過,繼續用也不錯。
反正夜涼出現在清水縣的事情,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知道了也沒什麼。
田晴聽完了那些百姓的議論,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看著夜涼問道。
“將軍……那個,賈平,邊疆的事情是真的嗎?朝廷真的不補款?那你們吃的喝的怎麼辦?真的都是從百姓那裏捐的?”
夜涼笑了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百姓,對著田晴說道。
“你直接叫我名字,叫我這個假名字怪別扭的。”
夜涼一邊說,一邊挪到了田晴右手邊的位置,坐下。
此時兩人靠的近,再加上這茶攤上本來就吵,田晴要是叫夜涼的名字,應該沒有幾個人聽見。
田晴總覺得這氣氛有些怪怪的,但她也不由自主地被夜涼的樣子帶動,又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問道。
“邊疆的事情是真的?戰士們連武器壞了,朝廷都不給撥銀子?”
夜涼點了點頭,冷笑一聲。
“沒錯,滿朝文武,乃至皇上,都覺得我這個將軍擁兵自重,雖然被百姓奉為戰神,但卻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他們就怕我在邊疆叛變,所以一直不給撥銀子,沒法子,我隻能自給自足,當地百姓的愛戴,給我們捐了些銀子,勉強度日罷了。”
田晴突然挑了挑眉,笑道:“將軍,不太對吧,這邊疆的百姓,哪有這麼多銀子給你們捐啊,說實話,是不是還有別的來路?”
夜涼輕笑一聲道:“你還真說對了,其實邊疆也有一些來往做生意的,有些甚至會從邊境出去去金國境內做生意,都是些正經生意人。”
“把咱們大鄴的綢緞綾羅,以及瓷器賣到金國人那裏去,再從金國商人那裏買些香料皮草以及牲畜之類的。”
“我們邊疆戰士,就在過關的時候象征性的收些銀兩,當然,這做生意有時候也是有風險的,萬一他們去一趟被別人洗劫一空,那也是不妥當,因此有不少的商隊會請我們做護衛。”
說到這裏的時候,夜涼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田晴,最後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咱們的身份,肯定是不妥當的,所以在沒有戰鬥的時候,我就讓一部分的戰士開了一家鏢局,沒別的,就隻是護送商隊,掙的也還行。”
“除此之外,當地的官員也完全聽我吩咐,多多少少總能從這些地方弄點兒,養邊疆的戰士們,吃飽沒問題,但是想換新衣裳和換新武器,實在是周轉不過來。”
夜涼說到這裏的時候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