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過去了,葉沐風也不管外麵的人是怎樣地喊或者恐嚇,再不出來就報警,趙飛燕,你倒是報警啊,告訴警察我把你最好的朋友孟清影給XX了啊!葉沐風苦笑一下,迷離的桃花眼角泛出一點點亮晶晶的光,他歪著嘴狠狠地抹掉:TMD,老子居然哭了,這怎麼可能,後悔了?既然做了就要勇敢麵對,是,我是喜歡孟清影,我昨晚趁她喝醉沒有知覺……
葉沐風打算就這樣開門,並把打好的草稿說給進來的人聽,管他是秦朗還是趙飛燕或者真的是警察,就在他鼓起勇氣想開門的時候,“滴……”熟悉地經典酒店房卡開門聲傳來,葉沐風沒有做好準備,這是他的私人專用豪華套間,怎麼會有其他人有備用房卡,那個經理是不想混了嘛!
葉沐風來不及反應,鬧哄哄的一群人擠了進來,他還沒看清楚來者是何人還有何人,浴室的門也嘩啦一下打開,穿戴整齊的清影一下子石化在那裏,邁不開腳步。
這是清影人生中最黑暗的早晨,沒有之一,甚至比媽媽去世還糟糕,眼前站著烏壓壓一片人,讓她不知道該有怎樣的表情去麵對,葉沐風頹然站著最前麵,無奈又懊悔地看著這一場麵,他用緊張的眼神緊緊盯著自己。趙飛燕胖乎乎的臉蛋上還躺著汗水,她皺巴巴的T恤貼在身上,上下打量著自己,滿是擔憂和心疼。
秦朗一身白色襯衣,褲腿都是那樣筆挺,他永遠這麼完美,看不出昨晚也是宿醉一場,怎麼可以一晚上就恢複了紳士的模樣,不像清影還帶著黑眼圈以及無法抹去的傷痛,秦朗的眼裏有欲言又止。邊上站著的卻是甜甜,她靠在葉冰清與喬溪的中間,換了一身亮麗的背心和短裙,青春活力,隻是那娃娃臉上沒有了稚嫩,全是陌生的距離,她看清影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檢點隨意和男孩子過夜的壞女孩。
喬溪和葉冰清一如既往地打扮時尚又性感,還是一臉譏誚,而此時更多的是看熱鬧的那種難以掩飾的興奮感,清影注意到葉冰清手裏拿著房卡,也對,這酒店也有她的份,她有權利命令經理打開自己哥哥的房門,以免這習慣醉生夢死的少爺哪天因為縱欲過度不幸出了什麼意外。
可怕的寂靜之後,趙飛燕死命推開擋在眼前的葉沐風,衝向清影,她預感出了什麼事,雖然沒什麼根據,她就是覺得哪裏不對,葉沐風為什麼不送清影回家而是把她帶到自家酒店來,在他的地盤上,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關鍵是他究竟幹了什麼!
清影的眼神不對勁,她躲躲閃閃,她的臉色不對勁,蒼白憔悴,她的身體不對勁,發抖發顫,她的眼睛裏有淚水,為什麼?趙飛燕不敢再想了,她一把拽過清影的手:“走!我們走!”清影的腿一軟,差點就跪倒在那裏,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流著。
趙飛燕感覺不對,她怒氣衝衝地回過頭,一看到這個堅強的女孩哭成了淚人,迅速轉身摟住她,什麼都明白了,趙飛燕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她最了解清影,這樣哭都哭不出來的隻能默默流淚的肯定是絕望到了極點,她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可能還要糟糕。
隻能低聲安慰:“我們回去吧,好不好?”說完一邊扶著清影跌跌撞撞地走,一邊惡狠狠地盯著葉沐風看,她不用問,她也不想問,她更問不出口,但是答案卻早已成形。
秦朗好像也明白了什麼,他衝上去一把扯住葉沐風的領口,手臂上的青筋全部突起,秦朗從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他的眼裏有了殺氣,低聲吼道:“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不送她回家?”
葉沐風伸出明顯白了一個色調的手,也死死地握住秦朗的手腕,同樣蒼白的臉上也是不顧一切的凶狠:“就是你想的那樣!”好不要臉的回答,秦朗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用力將葉沐風推到了牆上,死死地抵住他的胸口,另一隻手狠狠地朝他臉上掄去。
甜甜他們幾個女孩子嚇得連慘白,沒見過文質彬彬的秦朗哥這樣動粗過,驚嚇之餘還是七手八腳地把他的拳頭按住了,葉沐風隻挨到了兩拳,但是臉上馬上紅腫,估計還會淤青,他狠狠地命令她們:“別攔著他,讓他打!”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不知道的人死都不會相信他們曾經是好朋友。
秦朗不說話,拳頭還是沒有放下,咬牙切齒地要將葉沐風打成殘廢,清影和飛燕木然地站了一會,根本沒有心情看他們打下去,誰贏誰輸對清影的傷害就會有所抵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