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老人在北川一輝和小池佑樹的注視下,逐漸站起身來。
他身材瘦弱單薄,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似的,小池佑樹的眼神更加不屑,認為剛才那劍氣,或許隻是這老家夥虛張聲勢罷了。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老人身邊,靜靜躺著一把野太刀,太刀看上去大概120厘米,渾身呈現詭異的紫黑色,雖然隻是靜靜躺在那裏,卻散發出一股詭異,妖邪的氣息,讓小池佑樹和北川一輝感覺到通體冰涼。
不知為何,他們就是下意識覺得這涼意,就是從這把太刀上發出來的。
老人動作緩慢地拿起太刀。
與此同時,小池佑樹也認出了這把刀的來曆。
“這不是東瀛劍聖,宮本武藏的武器嗎?!”
他麵色一瞬間就變得不善了。
小池佑樹向來尊重宮本武藏,並且以他為偶像,現在看到宮本武藏的刀竟然出現在了一個老家夥手裏,心中自然不爽。
“這老家夥一副風燭殘年,馬上就要死了的情況,怎麼配得上這把刀?”
小池佑樹蠢蠢欲動。
北川一輝當然發現了他的情況,不過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動手阻攔。
老者轉過身,如小池佑樹所料,他的身體簡直是隻剩下了一副骨架子,瘦弱的很,就單單一個站起來的動作,他都搖搖晃晃的。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陳君臨?
小池佑樹倒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隻是他見過流楓機場的錄像,陳君臨以一當千,直接殺死了酒井家族的子弟,以及所有的紫衛兵,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那麼強大的人,真的是這麼一個老家夥能對付的?
小池佑樹的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懷疑之意。
而另一邊,老者正要開口。
“等等!”
北川一輝歪過頭,隻見小池佑樹冷冷的盯著老者,心中嗤笑一聲,表麵上卻是問道:“佑樹君,怎麼了?”
小池佑樹伸出手指著老者,說道:“北川將軍,我認為這個老家夥,根本就對付不了陳君臨!”
“什麼?”
北川一輝佯怒,皺眉嗬斥道:“佑樹君,不要胡說,這是我們東瀛的第一劍聖!”
沒想到小池佑樹卻更加放肆了。
“狗屁的第一劍聖!北川將軍,恕我直言,你見過哪家的第一劍聖這麼弱的?這小身板別說陳君臨了,就連我恐怕都打不過吧?我看您就是被這個老家夥給蒙蔽了!”
“他就是個騙子!手裏竟然還拿著宮本武藏的刀?他根本不配!”
小池佑樹越說越激動。
北川一輝眉頭緊緊皺起。
“夠了!小池佑樹,身為我的隨從,你沒有資格對我們東瀛的第一劍聖大放厥詞!”
小池佑樹冷笑一聲。
“北川將軍,您也是被蒙蔽了,我們帶著這麼多的士兵長途跋涉來到這裏,不是為了見一個老騙子的!”
“是不是第一劍聖,我出手試試就知道了!”
說罷,他拔出腰間的武士刀,朝第一劍聖就衝了過去。
周圍,瞬間卷起了一陣狂放的刀氣!
小池佑樹得意一笑,憑借他大宗師的實力,要對付一個老騙子,那還不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該死的老家夥,竟然還敢拿著我們東瀛劍聖的武器,真是不要臉!”
“看我把你打回原形!”
小池佑樹已經想象到了,當他把這個所謂的東瀛第一劍聖給打敗的時候,北川一輝的目光該是何等震驚,佩服。